朝廷政令。要是还不成,就当我没说。朝廷与地方士绅,是手心手背,都长在手上,却又是两面。您说是吧?”
郑熹道:“如此大政,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定下的,还要再斟酌。”
祝缨躬一躬身,不再说话。
此后,政事堂几人又频繁地磋商,祝缨也不着急,处理着手上的事务。杨静走了,国子监新的祭酒人选还没定下来,岳桓与冼敬意见相左,争得面红耳赤。
国子监有些乱,不但人心惶惶,连钱粮都被卡住了。
这一天,赵苏拿了一份公文过来:“国子监又来要钱粮了。”
祝缨道:“这一旬还没过完,急什么?”
预算是去年底做的,当时的款子已经定了下来。但是怎么发,看祝缨的心情。她就按旬发,等着看国子监的变化和新祭酒的人选。
赵苏知道她为杨静打抱不平,道:“对!反正也没欠着他们的钱粮。这群人呐!要是有脑子,就该知道恨谁!霍昱走得太便宜了。回去让阿渔再好好提醒提醒他们……”
祝缨道:“我只是不相信这些人能够用好这些钱粮。拨出去的每一笔都要看好,他们要是用错了一处,哼!”
赵苏笑道:“好嘞!”
“好什么呀!”叶登匆匆地赶了过来,“来吧,拨钱。”
祝缨与赵苏都看向他:“什么钱?”
叶登着:“薨了一位皇子。”
皇帝死了儿子,葬礼的钱户部也得出一部分。
祝缨问道:“哪一位?”
“听说,是次子。”
“呦!”祝缨说,不太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