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新人的。东宫就很欣赏你。”
祝缨道:“我可不敢这么想。”
“不妨略想一想。”
“诶?”
郑熹道:“陛下也病了。齐王又长大了,他做父亲了,你知道了吗?”
“看来我离开的这两年,京城发生了许多事情。可是太子与齐王都还年轻,陛下也不算很老,还没到那个地步吧?”
郑熹道:“那也要准备起来。”自己得守孝,自己的人虽然也往东宫放了几个,但是并没有得到太子的青眼,不如冼敬近水楼台。
太子对冼敬没有言听计从,也能看出来太子还算有主见,但是终究不能放心地让冼敬一直这么影响太子。
太讨厌了!
王党不好,郑党的不法之事更多!王党面上还要脸,郑党许多人,比如柴令远那个小王八蛋,他犯法了都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他敢明着犯。
冼敬不用构陷,只要稍稍把几件事往太子面前一摆……
祝缨道:“咱们不是只忠于陛下的么?”
“太子也想要些‘自己人’,莫离他太远了。”郑熹说。
“只怕以前与太子没什么交情,无事献殷勤,倒显画蛇添足。”
郑熹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咱们就可从容筹划了。可惜你太年轻,否则……”
祝缨冷静地看着他,郑熹忽地一笑:“齐王会帮着你与东宫亲近的。”
“诶?”
郑熹道:“北地才好了,西番又有些异动。卫王有心建言,要亲自往边陲走一遭。当时王相公还没病,拦下来了。卫王便推荐齐王去,陛下于是下旨,询问西陲事项。”
他表弟正在那边附近,消息灵通得很。
“先帝这些儿子……”祝缨说。
郑熹道:“这几天,陛下一定会问到这件事的。”
“好,我明白了。”
郑熹指着郑川道:“他还嫩得很,其他人或只擅长一事,或机缘不对,都不让人放心。外面的事,你多照应。”
“我等着您回政事堂。”
“敛翼待时,候风云而后动,”郑熹道,“你这样我就放心了。要不是前阵子十三郎他们与冼敬闹得太凶,陛下也不能又听了卫王的话。”
祝缨道:“谨领训。”
郑熹又留祝缨吃饭,他守孝,也不饮酒。祝缨在自己家也没吃饭,又吃了一顿。席间门,他们不再说朝局,郑熹只告诉祝缨:“京城有紧急要打听的事联系不上我,就找十三郎问。”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