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聆霖特别不理解宫歆灵为什么讨厌周六。只有周六下午才能早早放学,看到难得一见的夕阳。 毫不夸张的说,周一到周五她们都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早上天还未亮透就赶到学校,晚上放出来时天已经四周漆黑。 只有慈悲的周六,可以下午五点多就离开学校,像她们这样的寄宿校外的,甚至还能趁机逛逛街,买根炸的酥脆的淀粉肠慰藉一下可怜的自己。 刘聆霖放学时邀请宫歆灵一起绕路回家(去逛街),被无情拒绝了!她要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等她,每次放学宫同学都强迫症一样要把整张写完卷子才肯走! 刘很后悔没有跟着其他绕路爱好者一起走,说不定这会都到人民路天桥上了。 不过也好,刘摸着自己单薄的钱包,开启另外一种选择。 她掏出自己的二手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说:“香姐,我知道你周末最忙,我去找你好吗,就现在!” 香姐是某艺术学校目前的负责人,艺校在旧厂区里,每次走进,就能感受到艺术金钱融合一体散发的美好气息。 所谓艺术学校,实际上不过是不到500个学生组成的各类艺术培训班。办学地点在上个世纪的老式三层苏式楼的二层,这层楼由楼梯口分成两个部分,一边是音乐琴房美术舞蹈的课外培训班,另一边是整齐安静的补习班。 香姐的办公室就在走廊的顶端,她长发盘起,插着一枚精致闪亮的银簪子,坐在电脑前背脊笔挺,看起来格外有气质。 刘聆霖客气的站在敞开的大门口敲敲门。香姐看到是她,毫不热情的说:“进!” 刘聆霖很乖的坐在她对面的小沙发上,静静等香姐开口。 “新来的还好吗?” 她讨好的笑笑,“您指哪方面?学习?精神状态?还是问身体健康状况?” “健康。” “她挑食的厉害,中午在学校食堂吃的很少,几乎忽略不计的那种,晚上回房子才吃饭,周阿姨做的菜她偶尔吃,主食只喝白粥,还每次都剩饭。我怀疑她有厌食症,但她说她只是水土不服。我常常晚上给她煮她带来的泡面,我怀疑这几天她就是靠泡面续命的。” 香姐依然平静,“嗯,不错。学校怎样?” “她学习超好,估计下学期一定能去精英班。当然我也不差,我如果期末能超长发挥,估计精英班也有戏。” “意料之中。”香姐终于露出点感兴趣的表情说,“她和她家人经常联系吗?” “这个我怎么知道?她天天晚上平板不离手。是跟她家人发信息还是干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没见过她玩游戏,除了在平板上做题,就是看她原来学校的网课,简直就是一枚妥妥的学霸。” 香姐得到这个答案后,便兴致阑珊,目光转向手边摊开的账册。 “你在生活上好好照顾她。”香姐从抽屉摸出两张红票子给她。 刘聆霖接过兴奋地道谢,道谢完才意识到什么,又问:“这个是这学期的还是这个月的?” 香姐的脸孔难得柔和,“如果你把她照顾的好,下周会加钱,反之会扣。” 她顿时双目发光,“就是说每周都有啦?那我每周都来找你!” “嗯。” “可我们过完年就要加课了,周六可能要考试放学很晚,周日时间也好紧张。”刘聆霖目光流转,欲言又止。 香姐有点不耐烦的说:“不用你每次都来这找我,我偶尔也会去看你们。你们课程紧张,快回去写作业吧!” “嗯,现在还没有紧张到那个程度,我不急着走。” 香姐终于将目光从桌上的账册移到她脸上,不快的问:“你还有什么事?” 她说得吞吞吐吐:“我……我过来顺便去看看我妈。” “那就快去吧,刚好还能赶上饭点。”香姐脸上带着笑,却巴不得她赶紧走。 她偏偏没有起身的意思,“要不要一起去啊,我妈做饭超级好吃,嗯……你知道的……” 香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你还想说什么?你们中间有谁发现什么不对吗?还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就是新来了一个人大家有点不适应而已!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那你还不走?” 刘聆霖看看左右没有人,刚刚开口却又歪头,憨憨的笑笑,又摸出红票子问:“这钱是你私人给我的?还是……” 香姐轻轻的笑了笑说:“当然是她家人给的。” “家人?” 刘聆霖听了,很感兴趣的凑她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