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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往昔

我想要记录的事情太多,思绪混沌之下,更不知从何落笔。最终仍是决定,自与他的初遇开始。

我和酷拉皮卡君并非青梅竹马那样自幼相识,与他相伴的时间不至于那么长久,这一点让我颇为遗憾。

我与他是青少年时相遇的,如今算来已有半个年头。

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

初见那时的我们绝对想不到,彼此间会变成如此——我有些想不出恰当的形容词,那么就用“重要”一词含糊带过——的关系的。

我与他的缘分,始于平平无奇的理由,仅因我们恰好在同一个老师那儿学习。

他是先来,我是后到。他那时在老师那儿所学已过一周,我一开始也没明白,这人天天抱着堆铁链子是在作甚。

所以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这人好怪。

我对所谓念能力,所谓修行,全不感兴趣。仅仅是抱着体验生活、寻找写作素材的想法,又恰好觉醒了能力,由此被老师捡到。

老师当时对我不是很满意,说我资质一般,看着愚笨,也不像是来认真修行的。总之讨价还价一番,让我给了他一些学费,就像对待菜市场的烂白菜一样把我捡回去了。

后来我才知晓,原来能“自主觉醒念能力”的人万里无一,我本身就是个稀奇例子。

而我的学习速度虽不至于一骑绝尘,但本人也绝非朽木。否则酷拉皮卡君也不会在初期那般费心尽力的教我。

……当然,在这里补充这么一句,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我只是纯粹的想多说几句,以表达对那位曾对我挑三拣四的不负责任收了钱还不办事的老师的不满罢了。

他几乎没教过我什么,只是带我入门,然后轻飘飘的告诉了我一句,“哦,你是特质系。”

“正好,他也是。你们可以互相帮助,互相学习了。”

锁链怪人向老师瞪去。

就像是迫不及待为了逃离作为老师的责任,他说完就跑,不给我反应的时间。

留下我和未来同窗的相望无言。

而这位同窗似乎将未来得及对老师表达的不满发泄到了我身上。

“我不是特质系。”他的表情格外冷漠。

我自然而然的把他的话语理解为了拒绝。

他也不像是想主动与人打交道的。

“哦。”我便回答:“那我可以自己学。”

……

我记不清这个过程中花去了多少时间,也忆不起当时的详细。

总的来说,大约是酷拉皮卡君旁观看着我独自学习,终于有一天到达了他再也看不下去的地步。

我们平时交流甚少,所以他突然出声与我搭话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

与现今他给我的印象不同,那时候的他是活泛的,且更为主动。

看着我连续多次的失败,他直言道:“不是这样的。”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还有点懵。

那时我正在练习老师扔给我的作业。

酷拉皮卡君主动向我演示道:“应该是这样。”

然后他直截了当的指出了我所有错处,又告知我应当如何。

那时的我,真心对他充满了叹服。

于是,我又找他问询了许多问题,他一一解答;他又告诉我,他是具现化系,仅在特定的时候才会变为特质系,我才明白,他那时对我说的也并非完全的拒绝。

他对属性变化的事情没有多说,我也没有多问。不过度探究人的秘密,遵重人与人之间的社交距离,向来是我的良好美德。

但那天之后,我们虽仍是同窗,他却好像自觉担上了师长的责任。不仅仔仔细细的教了我几式入门,并给我布置了每日的日常作业。

我初时是认真的。

但上文也说过,我并非真心想要修行。我来此的目的,仅是因为恰好觉醒了念,又恰好想寻些写作素材而已。

初时学习的劲头随着我的三分钟热度,很快散去了。我意欲敷衍,但自认为掩盖的很好,试图“悠闲”的学习。

这种不恰当的“悠闲”也体现在了酷拉皮卡君给我布置的日常作业中。当时的我看着觉得可能不太有所谓,酷拉皮卡君却甚是严厉的与我说:

“不认真的话不如不要做了吧。”

我很清楚的记得他那时候的语气。并非呵斥,却是冷淡、厌恶与不耐。

当时的我很莫名,反驳道:“我很认真了啊。你水平比我高,所以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