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贺历弘叹了口气,失落地说:“但这些年,终究还是折了好些弟兄,总觉得对不住他们!” 刘伯笑了笑,喝光碗里的温水,一边整理手上的药盒子一边说:“老朽说句实话,我们这些人,命贱!可能不跟着您能多活几年,但身后的一家老小呢?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哪来的能耐啊?跟着您能学本事,也能建功立业,还能让全家人吃饱穿暖,能让娃娃上得起私塾,谁不愿意?” 贺历弘听了垂头沉默不语,握紧了拳头,他在想那些没了的兄弟:如果他们都还活着,那该多好。 刘伯见了,继续宽慰他:“老朽跟着您也有些年头了,知道您的秉性。是,这几年折了不少兄弟,可他们的家人您也没从来没忘记过,年年都送银子,娃娃们也都优抚照顾了,愿意上学的继续上学,愿意加入兵团的也都从优待遇了……王爷,我去送银子的时候,几乎家家都是感恩戴德的!” 贺历弘抬头感激地看了刘伯一眼。 刘伯看了看床上的火苗,笑道:“王爷,老朽看得出来王妃不是寻常人,您放心,吉人自有天相的!” 贺历弘扭头看了看床上沉睡的火苗,脸上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容,过去给她掖了掖被角,回头对刘伯说:“谢谢刘伯。对了,贤王爷、进宝和那两个受伤的兄弟怎么样了?” “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 “好,我知道了,您费心了。” “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没什么事儿的话,您早点儿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