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悦被逗笑。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浮云刚出岫……”顾昭轻声唱着音乐课老师教的一段越剧，因为方悦说过他唱出来很好听。

“呱呱……”

“嗡嗡……”

“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

三人尽力还原着方悦口中那个美丽的夏夜，而身处秋夜的女孩，用手捂住眼睛哭得无声，夏夜虽然虚假，但身边的人无比真实。

“方悦，不要哭了。”三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着。

而江瑾故躲在天台的楼梯口，像个外来者一样偷窥着他们的友谊，听着属于他们之间的故事。

……

“时候不早了，大家收拾收拾准备休息了。”毛义军开始催促。

待到方悦情绪稳定些，四人前前后后离开天台，晚上没吃太多东西方悦饿得有点难受，把三人打发走后来到厨房想吃点东西。

厨房灯还亮着，方悦推开门就看到江瑾故抱着腿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看着手里的手机，洗完头的头发毛茸茸的，很乖，但一个人孤零零的的看着有些可怜。

“糟了，怎么把江瑾故给忘了。”方悦拍拍脑门暗骂自己。

江瑾故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到是方悦后，脸上竟然有一些委屈。

“你怎么还没休息。”方悦声音压得很低，问他。

“原本准备休息的，但是他们打游戏很吵我就出来了。”方悦走后江瑾故也不敢呆在人群，去到天台后默默下来，房间里的男生在打游戏他不会，最后一个人悄悄躲在厨房里。

“对不起啊。”方悦低着头小声说着，又有点难过了。

“你饿了吗？”江瑾故问她。

“嗯。”

“我给你把菜热一下吧。”江瑾故起身。

“不用了，你先去休息，我吃饭很慢的。”方悦不想麻烦他。

“没事，我也有点饿了。”

方悦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站在他的身边，两个人的影子贴在墙上，隔得很近。江瑾故打开燃气灶将饭菜热好，一人一碗一勺。

她端着热腾腾的碗，心里很堵，一勺一勺把饭往嘴里塞却只觉得味同嚼蜡。

“江瑾故，你是不是很难过啊？”方悦突然问他，手里动作不停。

江瑾故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确实不开心，他知道方悦也不开心，所以不想让自己的不开心让她更不开心。

“没有。”江瑾故违心说着。

“你说，”方悦抬起头看他，平常看着快快乐乐没心没肺的女孩子此刻看着是那么易碎，“人为什么会难过啊？难过为什么又不肯说出来。”她又顿了顿，发出一声苦笑：“为什么我们总是说谎？”

然后两人不再说话，各怀心事。

方悦咽下最后一口饭，起身把碗冲洗干净，头一直低着不去看江瑾故，她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只知道现在很难过，很难过。

“方悦。”江瑾故拉住她外套的衣摆，“我现在是有点不开心，不是，是一点都不开心。”

方悦依旧低着头。

“人说谎是不想把不好的情绪带给别人，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不要哭好吗……”拉着衣摆的手越攥越紧，手心里全是汗。

“江瑾故。”方悦叫他，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额头抵着他的胸脯，江瑾故呼吸一滞，瞬间僵硬得无法动弹。

“抱抱我可以吗？”语气颤抖，带着乞求。

江瑾故心疼的垂下眸，右手护住女孩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怀里拢，左手整个环住小小的她，越抱越紧，给足了她安全感。

方悦整张脸埋在他的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好闻的味道，衣料很薄，她闭着眼感受着他的体温融化自己消沉的情绪，还能听到他的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心跳从刚开始的慌张慢慢平稳，别样的心绪在发酵。

方悦轻轻推了下他，江瑾故松开抱紧的手垂眸看她，女孩的眼睛亮灿灿的，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

江瑾故把她鬓间有些凌乱的发拂到耳后。

“好点了吗？”江瑾故柔声问她。

“嗯。”

“快去休息了，睡一觉就好了。”他笑着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语气温柔得像哄小孩子。

这一刻方悦产生了一种错觉，她喜欢江瑾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