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故抬起手示意她看，烫红消失，手背一片冷白。“没事已经好了。”

方悦点头，随即一脸苦兮兮的地撇嘴：“我不幸当上了我们班的课代表，张老师叫我来找你。”

江瑾故和她一起站在栏杆旁，随手摘掉眼镜靠在栏杆上笑着看向她，距离感消失。“这样啊，张老师没什么规矩，人很随和，但是上课如果有人打瞌睡超过十分钟，他就会生气，嗯，还有每个月他都会出一套卷子做测试，我们要提前去办公室在课间把卷子发下去，上课铃响就考试。对了，他的办公室不在数学组，而在语文组，这个你要特别记住。”

“好的，了解。”方悦比了个欧克的手势。

“我有点好奇，张老师是怎么选中你的。”江瑾故一脸笑意，温润无害并无嘲讽意味。

“幸运之神的眷顾，点名随便抽的，你不是吗？”

江瑾故摇头，五楼的风拂过脸颊，带动着额前的刘海轻晃：“我们的课代表是随机轮流的，大型考试谁考第一谁就当课代表，因为每当班上有人回答不出问题的时候，张老师就专点课代表回答。”

方悦僵在原地，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尴尬地站在数学课上一问三不知的样子，顿时欲哭无泪。

江瑾故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由失笑：“没关系的，张老师肯定有分寸，再说你不是有我的微信吗？你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那以后多麻烦了。”方悦双手合十，仿佛看到救星一般。

课间很短，方悦问完问题急匆匆地跑回楼下，江瑾故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道，单手戴好眼镜转身走进班级。

看来，得更加努力才行了。他心想。

……

“从今天起，我要认真学数学。”方悦一脸坚定的立fla。

“就只有数学吗？”张云路忍住笑，装作认真地问她。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我多出来的能量只能用来学数学了。”方悦一脸愁容，“我们互相监督。”

“高考不还有一年吗？不慌不慌，看哥我高三的时候弯道超车。”张云路做一个打方向盘的动作，自认为很酷。

“得了吧你，还弯道超车，我看你不翻车都不错了。”宋新挖苦。

张云路白了宋新一眼：“滚。”

“昭儿，你是我们当中数学最好及格次数最多的，以后看到我数学课走神，你就给我一巴掌。”方悦磨磨手掌，一巴掌打在顾昭的背上，传来沉闷的响声，“就像这样，不用怜香惜玉。”

顾昭被方悦一巴掌打得笑出声，捂嘴笑得肩膀轻颤。方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顾昭，你是不是被张云路同化了，笑得像个傻子一样。”

顾昭收起笑：“好，以后你走神我就一巴掌扇过去，哭了我可不负责。”

大课间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方悦的袖子随动作幅度上扯露出手腕，白白净净，站在她身后的顾昭看见她手上空荡荡的。

“手上的东西呢？”顾昭问她。

“送人了。”

“你不是最爱那些小饰品了吗？”

方悦跟随着音乐节拍跳得起劲，没有回答顾昭。

……

晚自习下后，方悦回到家中，打开防盗门没有像以往一样有灯光照明，屋内黑漆漆的一片。换好鞋，把客厅卧室卫生间的灯全部打开，然后一头栽进沙发，将脸埋在抱枕上，直到呼吸不过来才把头抬起来，双手费力地撑起身子，侧身翻躺，书包里的书硌得背轻痛，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方悦闭上眼，迷迷糊糊躺了半个小时，却感觉像过了半个世纪一般。艰难起身，去卫生间洗漱。

洗漱好，方悦在开关旁边做好起跑准备，关灯的一瞬飞快地跑进自己的房间，“嘭！”猛的一下把卧室门关上，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走到书桌前，打开台灯，拿出将近崭新的数学书，拿着草稿纸演算上面的习题，一笔一划规规整整的写着。

注意力集中不到十分钟，方悦败下阵来，好催眠呀，最主要是不会做，就连数学书上一步接一步的详细讲解都看不懂，方悦烦闷，想哭，眼眶红红的，却还是拿出手机看习题讲解。

“我好笨啊。”她心想。

“嗡嗡。”微信消息通知提醒。

“睡了吗？”江瑾故发来信息。

“还没，在做数学题，好难。”方悦配上一个痛哭的表情包。

“你的题在哪找的？”

“数学书上。”方悦如实回答。

“这样挺好的，先把书上的定义弄清楚，再做习题慢慢打基础。”江瑾故又给她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