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看情况再说。 她翻个身,抱着包袱,睡的迷迷糊糊。 大约半夜时分,隐约传来一点响动,余幸在外面睡觉还是挺机警的,立刻醒了过来,竖着耳朵仔细听。 密密的脚步声,仿佛得过了有十几个人的样子,即使对方已经一再压低声音,但门板几乎起不到什么隔音的作用。 于是试探着探身,想要仔细听听。 “别动。” 凌朝突然说话,余幸吓了一跳。 “原来你没睡哇!” 她小小声的:“...有脚步声,你听到了吗?” “嗯。” 其实余幸觉得外面这些大概率不是什么好人,荒郊野外的小破旅馆,三更半夜风雪交加,怎么想都觉得很蹊跷。 可凌朝看上去很淡定的模样,她又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紧接着,外面的声音激烈起来,似乎是两拨人发生了冲突,甚至兵戈相向,惨叫声和桌椅板凳的倾倒声此起彼伏。 余幸躺不住了,轱辘一下爬起来,抱着包袱就往床底下拱,一边还小声催促着:“...快躲一躲!” “凌朝,躲一躲吧,不丢人的!” 不管这些是什么人,能不被牵连当然是最好的,万一成了枉死鬼,那要找什么地方去说理。 男人看上去有些不情愿,但余幸拽他的袖子,也就顺势跟着力道弯腰,挤在床底下。 床底下的空间其实不小,只是积了许多灰尘,谈不上干净。 “这些人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余幸小声的自我安慰:“等天一亮,咱们就赶紧走。” 凌朝:“不一定。” 余幸:“啊?” 凌朝:“车夫跟他们是一伙的。” 余幸错愕:“车夫?他不是你家里的?” 凌朝:“车是,车夫不是,路上随便找的。” 余幸愣了两秒,然后道:“...那坏了,他见过我的钱袋。” 话音未落,哐当一声,房间的门被踹开了,一群男人骂骂咧咧的闯进来。 “妈的,没人!让这俩肥羊跑了!” “跑不了,方圆几里都是荒地,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肯定就在这屋里呢,好好找找就是了。” 余幸浑身紧绷着,几乎要哆嗦了。 床底能躲什么人呢,被发现是早晚的事,只希望这些人是求财,不要稀罕他们的小命。 脚步声越来越近,余幸拉着凌朝使劲往墙边挪,但凌朝却把床帘一掀,出去了。 紧接着,传来几声惨叫和陆续倒地的声音。 “出来吧。” 凌朝道:“没几个人。” “......” 余幸爬了出来,惊魂未定的看向周围,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五六个大汉,有两个正痛苦的来回翻腾,还有几个已经不动了。 她一脸难言的看向凌朝。 这么能打,早说啊。 凌朝:“我出去看看,你来吗?” 余幸连连点头:“要去,我跟你一起。” 她实在没胆量自己待着。 小旅馆看来是有些年头了,木头都老化了,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照明只有一把忽闪忽闪的灯笼,火光要要灭不灭的,外面狂风暴雪,透不进一点光亮。 这里显然是经过了一些恶战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着些人,偶尔踩上去还有黏糊糊的触感,余幸汗毛都要竖起来,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是什么东西。 “好、好像也没人了吧...” 凌朝:“没了。” 确切的说,是没活人了。 虽然不合时宜,但余幸还是暗搓搓松了口气:“那咱们报巡城使吧,这附近有敲梆子的吗?我好像没听到。” 凌朝:“不急。” 两人借着微弱的火光把旅馆查了一遍,发现斗殴的主要有两拨人,其中一方大约是旅馆本来的打手,约莫得有十多个。 另一波则是七八个统一穿着制服式样的,有些破旧,鼓囊囊的套在棉袄下面。 余幸自言自语:“他们是不是当兵的啊....” “北疆的逃兵。” 凌朝言简意赅:“这些人一路下来也没做好事,该死。” “......” 那
风雪交加遇险夜(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