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的生意是真好,什么都是人。”
一行人刚走进惠安大药房,看到里面有七八个人正在购买药品的林永真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不是吗?”
季修文道:“要不怎么说咱们国家其他店不多,唯独药店多的吓人,这还是在小县城,一些大城市更是厉害,像我跟陆轩租住的那个小区下面就有三家药店,相距不过十米,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十步一药店,三里无粮行。”
说到此处,季修文也是一阵无语。
中国人准是病了!
要不咋能养活那么多药店?
满大街都是药店,不用统计,肯定比粮店、菜店多好几倍。
不客气讲,除了殡仪馆,哪个楼下都有药店。
菜篮子、米袋子,这些政府抓的重点工程都没大行其道,可药店业倒是率先实现了行业全覆盖。
当然,这还不是最牛逼的。
最牛逼的是,这些药店都赚钱。
十步一药店都赚钱,这得多少人病了才行?
而且,要知道,还有很大一部分人生病了是不会来药店买药的,而是直接会去医院,即便如此,十步一家药店依旧能赚钱,可想而知这个世界有多病态了。
说到这里,季修文又道:“过去药铺贴的对联是但愿世间人无病,宁可架上药生尘。
可现在不一样了,药店大横幅写着:购药满128元赠鸡蛋10个,多买多送——言外之意是:你肯定有病,有病吃药,没病强身,没事就嗑点,吃不了留着下回吃,总有一款药是你需要的。
就好像在这些开药店的人眼里,是个人就有病,也甭管你有没有病,没病也得有病才行。”
林永真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说道:“最不该做大的产业,在全国各地做强、做大了,并且开始店大欺客、操控局面。
我还记得小时候,有一回我爸去买一种常用药,怕说不清楚,特意拿着空药盒去的。售药员眼睛放光看谁都像病财神,一劲问我爸伱啥症状?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最后我爸是该买的药买了,不该买的也买了,本来是打算买一盒十几块钱的药,最后拿了一两百的药回家。
把我妈当时都吓到了,以为我爸得了什么怪病,以前不懂事,倒也没什么感觉,如今想起来,再看看这满大街的药店,作为一名医生,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谁说不是呢?”
几人在门口小声的交谈着,倒也没大声。
不过学医的三人脸色却是都不太好。
倒是陆冉有种司空见惯的态势,没有什么感觉。
从小到大,街上其他的店铺不多,唯独药店多的吓人,对她来说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再加上陆国泉又是开诊所的,陆冉也经常往诊所跑,对这些也是看的太多。
别说药店了,诊所也一样不少。
黑一点的诊所,给患者开药,十几块钱就能治好的病,不给你开个上百块钱的药是不可能的。
甚至于,一些小感冒,明明一盒药就能解决的,上来就给人上各种消炎药。
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相反,很多。
而这种一言不合就给患者上各种抗生素的诊所,没准最后还成了神医都说不定。
有句话说的好,人是上午病的,药是中午打的,病是下午好的。
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别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先抓药,一会药罐买好了,我们药都还没抓好。”陆冉催促道。
购买药罐的市场距离陆家比惠安大药房可要远两三公里,而且进了市场还有一段距离,按照道理来说,比陆轩这行人回家的速度是要慢一些的。
可看这几人磨磨唧唧的,说不得一会回去的还会比较晚。
陆冉的催促,让三人不再多言,径直走进了药房。
不过,四人刚走进药房,就听到药房一处药架那里,一名大概六十岁的老头正在跟药房的工作人员交谈着,言语渐渐有些急促。
几人顿时将目光投射过去。
大爷看了眼工作人员拿在手上的药,摇了摇头,表示道:“不是,我要买这个药,是另外一种。“
工作人员则是不厌其烦的推销着手里的药:“哦,大爷要不你试试这个药吧,纯中药的没副作用,而且药效比你说的那款还要好,只是价格稍微会贵那么一点,但也贵不了多少,而且贵也有贵的道理不是?
好东西都不便宜啊,大爷,好药更是如此,我们这药也是这个月才进的,平时您要买咱们都没得卖,这药我们卖的很好的,不少人都说吃了后效果特别好,您要是不信可以买回去试试,效果好不好您试过就知道了。
您刚说的那药,我知道,便宜是便宜,不过效果不好。”
老大爷攥了攥手里被捏出汗水的钞票,再想到工作人员刚刚说到的价格,眼中的意动瞬间就被破碎,恢复了一开始的清明:“不是,我就买这个药!”
大爷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空药盒子,展示给了对方。
似乎担心对方没看到,他将空药盒子抬高,用手指了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