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呗!
这么一想,赵金良立马就来劲儿了,原本那愁眉苦脸的表情都散开了不少。
叶青也没多嘴问赵金良在为什么发愁,带着俩徒弟就去了养殖场。
果然如她所料,几天的时间,又有几只待产母牛的胎盘成熟度达到了第三阶段。
这个阶段的胎盘开始趋向老化,并不能给胎儿再提供任何营养,完全可以进行催产分娩了。
叶青也不多说废话,按照原来的流程,把这些符合要求的待产母牛都赶到产房,然后直接扎针催产。
有了上次的上手经验,加上有她在旁边时不时提点指导,顾卫南跟孟嘉做得还挺不错,至少整个过程有条不紊,都没有犯太大的差错,虽然偶尔也有一些小问题,在叶青指出来后,也都能迅速进行纠正。
叶青对这俩徒弟的表现挺满意的,这俩一个胆大一个心细,将来要想单个拎出来独当一面,可能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沉淀积累,但若是两人双剑合璧共同协作,那绝对是取长补短的完美拍档,估计一两年时间就能出诊了。
给母牛接生完毕后,三人又去给上次接生完的几头母牛进行产后检查。
养殖场这边负责打理母牛的几位干事对母牛产后护理这一块儿已经能应付得得心应手了,叶青检查过之后发现术后创口愈合情况基本良好,就不再过多耽搁了,三人收拾东西就准备打道回靠山屯。
结果才从牛棚那边走出来,就看到赵金良眉头紧锁,一副垂头丧气地领着两个办事员从养猪场那边出来,叶青想起之前跟顾卫南提的那个劁猪的事儿,就凑上去打算找赵金良聊一聊。
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就听到那两个办事员一脸为难地对赵金良说道:
“赵场长,如果达不到预期的增重,这批生猪可能就得推迟到过完年再出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最近上面卡得严,我们也得按章程办事,如果只是三五只不达标也就罢了,但您这边这批生猪都快上千了,这个问题我们恐怕也解决不了,还得您这边多体谅体谅。”!
叶青赶紧凑了过去,附耳将她从山里带回来上千斤猴儿酒的事儿告知了小老太太。
老太太顿时激动不已:“真的是猴儿酒啊?好喝吗?”
叶青那军用水壶里就装了小半壶呢,见老太太感兴趣,忙找了个碗给她倒了小半碗,又重新回厨房去,把她之前炸的花生米给端了一小碟,两个人在炕上边嚼花生边吃酒,愣是又闲唠嗑了大半个小时才算完。
老太太睡不着,是因为白天伍永兵提到的认干亲的事儿。
老太太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原本是从未想过这事儿的,早些年夫家和娘家也有人提过给她过继一个孩子的事儿,说是别断了夫家的香火,等将来她百年之后,起码也能有个后辈帮忙扫墓上坟。
但老太太一直没松口,她的后事将来肯定是国家来办,原本也不需要她过多操心,等人一死,尘归尘土归土,子孙后代上不上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申城建了烈士公园的事儿,等遇到了叶青,被告知她的丈夫儿子有可能在申城立了烈士墓碑后,她的心态才开始发生变化。
她确实是想回去看看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期望将来能跟自己的丈夫儿子葬在一块儿。
但要是政府不同意的话,她就只能顺应伍永兵的提议认个干亲了,最起码将来她没了,还能有个后人每年去申城帮忙扫扫墓,代替她时不时去看望一下她的丈夫儿子,让他们在底下不至于过得太冷静寂寞。
因着这个原因,老太太情绪有些波动,本来就想要晚上找叶青深入地聊一聊这个事儿的,但叶青一直没回来,她就坐在炕上不知不觉等到了凌晨。
这会儿爷孙俩喝着小酒,老太太慢慢也敞开了心扉,把她认干亲的意图说了出来。
叶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阿婆,烈士陵园是国家专门为安葬烈士建立的,里面的烈士公墓,是有专人管理的,每个月都会有人固定洒扫上坟。”
“而且您的丈夫跟儿子用鲜血换来了国泰民安,他们会受到全国的年轻后辈所敬仰,会有很多无名的好心人逢年过节的时候自发去陵园献花,这份香火自会绵延不绝,比其他任何普通人家的香火都要旺盛,他们在地底下又怎么会孤单寂寞?”
“不过您要是不放心,哪怕您不认我当干孙女,我也可以向您保证,将来只要政策放开了,不管我忙不忙,我每年都会想办法抽出时间回申城上陵园去看看他们,给他们上一炷香。”
“这跟您认不认我当干孙女没关系,就冲着他们为革命为抗
战付出了生命,就值得我对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这话一出,老太太顿时就急了:
那你这意思,是不打算认我当奶奶了?▌▌[”
叶青好气又好笑:“我可没这么说啊,伍大队长的这个提议,我从一开始就是欣然接受的,但我必须要强调一点,我想认您当我奶奶,绝不是冲着房子跟宅基地,也不是冲着您的丈夫儿子去的,只是单纯觉得我跟您投缘,自然而然想要跟您更亲近,没有任何别的原因。”
这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