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意:“你的家里人一定很爱你,给你取了这样一个恣意的大名。” 张肆玉吸了一口气,她家里人确实爱她,但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 “我的名字你可能已经知道了,我叫李隽,隽永的隽。” 那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我的嫌疑人。 张肆玉挑了挑眉,问他道:“你刚才为什么要对着烤羊拉琴啊?” 李隽温声道:“因为这样羊会高兴,我也会高兴。” 张肆玉眯起眼睛:“给自己的食物演奏最后一曲乐章?” 李隽像是找到了知音,对她笑道:“你懂我。” 张肆玉也跟着一起笑道:“是呀,我懂的。” 区区变态而已。 李隽轻笑一声;“开饭吧,我知道你现在在心里骂我有病。” 张肆玉噎住了一瞬,转头看向他。 “你不会打算让我这个盲人来把羊取下来吧?” 李隽对她道:“我记得你的工作好像是我的护工。” “当然。” 张肆玉转了转眼睛,虽然感觉有点奇怪,但还是老实干起了活。 直到坐到餐桌前,她还是想着那奇怪的一点。 李隽跟她想象中好像有些不一样。 李隽的父母离异,母亲改嫁,从小寄人篱下,本身聪明,富有,但孤僻,鲜少公开露面,没有伴侣,这样的人,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短时间内应该充满很多负面情绪才对。 但是从李隽身上,她找不到一丝消极的情绪,他谦逊有礼,温柔风趣,动手能力还强…… 更像个变态杀手了。 霍隆的怀疑不无道理,要她也怀疑。 李隽拿起餐刀,正要摸索着抬手,突然想起什么,静静地听着一旁张肆玉小声啃排骨的声音。 他请护工,是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方便一些,怎么现在跟他想的好像有些出入。 羊是他烤的,餐具是他自己拿的,就连因为失明没有开的灯,也是他帮她打开的。 听着身旁的声音,李隽忍不住问:“香吗?” “香。” 张肆玉还在思考案件信息,发现身旁人半天没动,才意识到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迅速忏悔并给李隽整理出一份精致小烤肉。 张肆玉别的不说,悔改那可是超快的。 李隽轻叹了一口气,他感觉刚才的话说早了,自己可能挖到了护工界什么不得了的人才。 可是一想到她那句为了生活,李隽还是想再给她一些机会,至少不能当天就把人辞退。 用完餐后,这次张肆玉倒是很麻利地主动去收拾了,李隽坐在沙发上阅读一本盲文书籍,感应到张肆玉走过来的声音,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等她开口。 他哪知道,张肆玉一直盯着他的书跟手看,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 “咳。” 李隽轻咳一声:“你应该问我一些事情。” 张肆玉诧异地抬起眼:“你想让我问什么?” 这怎么还带反问的? 李隽有些哭笑不得,无奈道:“你应该问我生活习惯如何,有没有什么忌口。” 张肆玉恍然,解释道:“我刚才准备问的,看你手太好看,忘了。” 惯用手为右手,手指修长干净,没有明显的茧子。 李隽手指微微一缩,合上书本,面对她这样直白的夸奖,有些不自然道:“谢谢。” 他转移话题道:“我早上七点起,晚上十一点休息,一般醒来后会喝一杯温水,八点用早餐,十二点用午餐,晚上的用餐时间不固定,一般在七点以后,我没有什么忌口的东西,你可以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听起来应该好敷衍。 “我住哪?”张肆玉问道。 李隽:“这栋房子里,除了我的房间,你可以随便选一间住下。” 天生反骨张肆玉:“那我要住你的房间。” 李隽一呛,但不知道为什么,倒并不是很意外,反倒有种快要摸清张肆玉的感觉。 果不其然,张肆玉随即解释道:“我怕你半夜出什么意外,我不能及时察觉,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的。” 其实是有的,她需要进李隽的房间搜寻线索,要是方便的话,最好李隽本人能搬出去。 李隽没有说话,看起来在用最后的理智维持着礼貌,张肆玉再大条也该知道自己冒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