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母是孔圣后裔,崇圣侯孔懿之女;大王长女海盐公主司马茂英年十岁,正是此子良配。” 整个大殿之上只有少数几人并非自己的人;兵部尚书董怀持身方正,对事不对人;祠部尚书阴友齐是杨安玄的党羽;太常司马珍之是琅琊王的喉舌…… 想到这里,刘裕高声道:“弘农公平灭秦国,立下大功,臣请加封弘农公为雍王、加太傅,赐班剑四十人,前后部羽葆鼓吹,加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敦请他进京主政。” 司马楚之道:“大王,弘农公夺取长安,将秦国土地收复,大王可让忠于王室的宗室、臣子前去任职,臣弟愿前往北雍州任职。” 司马德文苦笑道:“此等大事孤说了何用,要等刘太尉返京后才能决断。” 五月二十三日,东堂朝议。 司马德文想起武陵王司马遵临终前对自己说的话来,司马遵认为杨安玄比起刘裕来心存仁厚,或可倚重。轻叹一声,可惜皇兄英年早逝,要是有他相帮,刘裕尚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司马德文欣慰地看了一眼司马楚之,与司马文思相比司马楚之才是司马氏的千里驹。司马德文道:“此事不急,等议定杨安玄的封赏后,孤自会安排妥当。” 刘裕笑道:“臣在始兴听闻弘农公灭秦国,不胜之喜,日夜兼程赶往京中,正是为此事而来。” 刘裕浓眉皱起,道:“此事已难避免。不过道和担心的有道理,既然朝廷有意加封杨安玄为一字公,愚伐燕国、灭卢循、定江陵之功尤在杨安玄之上。道和让刘柳奏明天子,杨安玄能封一字公,愚自然亦可。至于太傅之位,杨安玄若肯来京便授其太傅,否则休想。” 众人不语,刘裕之所以能把持朝政,就是靠着京口、建康、江陵、历阳等地都控制在他的手中,杨安玄若离了他麾下的兵马来建康,身入虎口还不任由刘裕拿捏。 五月二十二日,刘裕率数十骑先行回到西州城,见到了忧心忡忡的刘穆之,询问具体情形。 侧身扫视了一眼殿中诸臣,各人表情尽收眼底,刘柳、刘穆之、袁湛、郭定、王诞、禇秀之等人是他的亲信,目光殷切地望着他。 想到前几日刚接到奏报,司马遵之孙仅有三岁的安平王司马球之身死,而早在去年其子定王司马季度亦亡,武陵王一脉断绝,司马德文悲从中来,举杯以袖掩面遮挡落泪。 奏疏仅百余字,刘裕足足盯了一盏茶功夫,最后长出一口气道:“好一个杨安玄,仅凭雍兖兵马就能平灭大秦,秦国衰落至此了吗?” 司马叔璠重重地一拍案几,冷声道:“朝堂被刘德舆牢牢控制,就像当初桓玄一样,桓玄最终篡位,刘裕恐怕也要如此。” 刘裕抚着胡须道:“杨安玄若敢来京,便让他封王又如何??” 刘穆之道:“主公是豫章公,杨安玄是弘农公,两者持平,但主公兼着太尉,压着杨安玄一头。若是让杨安玄成为一字公,他人虽不在朝堂却可借助阴友齐等党羽发声,琅琊王亦会借机打压主公。” “循儿认为安玄与刘太尉相争,谁胜谁负??” 司马德文满面春风地坐在正中接受众臣行礼,猛见殿门外太尉刘裕龙行虎步上殿,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愉悦的心情立时变得沉重。 郗循躬身道:“孩儿明白。” 司马德文道:“太尉回来的正好。弘农公杨安玄平灭秦国,孤正要与诸卿商议该如何封赏。” 这是建康城门阀的普遍认为,刘裕京口起义赶走桓玄,伐燕国、灭卢循、平江陵的赫赫战功可是众门阀亲眼所见,对北府军的实力那是心悦诚服,敬畏有加。 司马德文拭去眼泪,垂袖笑道:“王叔所言甚是,就劳烦王叔前去与弘农公说合,此事若能成王叔便立下大功。” 五月十七日,始兴城,正准备动身前往番禺的刘裕收到刘穆之从京中发来的急报,立刻下令返回建康。 郗循沉吟道:“难说,依孩儿看刘太尉胜算略大些。” 沉吟片刻,刘裕道:“明日愚上朝,奏请天子加封杨安玄为雍公,加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等殊荣,加太傅之职,录尚书事,揆百官,看看杨安玄敢不敢前来就任。” 刘穆之松了口气,笑道:“太尉返京,那些魍魉魑魅自不敢作怪,不过杨安玄灭秦之功不能不赏,太尉要早作安排。” “臣昨夜晚间回的西州城,京城城门已经关闭,不敢惊扰大王,今日特来朝见。”刘裕沉声应道。 刘穆之把抄录的奏疏交给刘裕,道:“长安城破,杨安玄斩秦皇姚兴,秦太子姚泓率众投降,雍州水师近几日便会将秦国降臣送至建康。” 司马德文欠身为礼,强笑道:“太尉何时归来,孤怎么没听人禀报?” 刘穆之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