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堂弟,是桓玄的姐夫,因桓玄受朝庭猜忌,贬为新安太守。 得知桓玄入主建康,殷仲文当即命人备车,弃了新安太守之职,前来京城投奔桓玄,桓玄命其为咨议参军。 桓玄感觉畅快无比,朝堂之上无人敢出反对之言,一应朝政皆由他他说了算,恨不能在东堂之上疾呼“大丈夫当如是”。 桓玄的荆州兵马接管了京城,北府军北府军在刘牢之的率领下并未进京,而是退守冽洲,等候桓玄兑现封赏的诺言。 刘衷得知桓玄进京,带着豫州水师千余人出长江口,驻扎在一处海岛。 当初杨安玄剿灭逐水雁,让接任的刘衷查找逐水雁的暗巢,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刘衷找到了这座孤岛。 岛上有淡水,许宏在岛上还积存了不少粮食物资,刘衷便将此岛辟为基地,率舰出海时会来此补给。 眼见京城被自己牢牢把控,桓玄开始“快意恩仇”,举起清算的屠刀。 首先要杀的当然是司马道子父子,司马元显的罪状很好罗列,“骄奢狂纵,残害忠良,任用奸邪”等等,与其六子被判弃市。 倒是会稽王司马道子的罪名难安,桓玄记恨当年之仇,以“贪婪骄恣、宠昵群小、酗酒、纵子不孝”等罪名上疏,建议将司马道子弃市。 司马道子与京中门阀交情深厚,常常在一起宴饮悠游谈玄,京中士族都以为处罚太重,朝议时否决了桓玄的建议。 桓玄初掌建康,亦不敢太过违逆门阀的意愿,毕竟朝堂上的众人彼此之间非亲即故。 互相妥协,最后以天子名义下诏,流放司马道子江州安成郡。 说来可悲,司马道子身为会稽王,曾任太傅、丞相、司徒、扬州刺史等要职,主政多年,被押送至延尉时,满朝文武居然无一人相送。 守孝在家的王珣之子王珣,特来道旁相拜、攀车涕泣,算是还了当年屡次征召的情份。 处理完司马道子和司马元显,剩下的小角色很快就被决定了命运。 司马元显的心腹张法顺、太傅参军荀逊、庾楷庾鸿父子、吏部郎袁遵、谯王司马道子一同弃市。 让人没想到的是桓玄居然把冠军将军毛泰、游击将军毛遂也归在弃市之列,毛泰在抓拿司马元显时痛殴了他一顿,一是解解心中怨气,二是向桓玄表明自己与司马元显誓不两立,结果弄巧成拙,自己与兄弟也成了陪斩之人。 司马元显的两大心腹,张法顺和王诞,桓玄当然不肯放过王诞。右将军桓修为舅舅求情,桓玄看在自家堂兄的面子上没有杀王诞,将其流放广州岭南。 被判流放的还有丹阳尹司马恢之、广晋伯司马允之,太傅主簿毛遁等人,京城一片血雨腥风。 说实话,在确立执政、诛杀政敌的时候,桓玄心里还是存了一分顾忌,他怕刘牢之出声反对,毕竟刘牢之手握数万北府雄师。 然而,刘牢之一句话也没有说,从桓玄分派方镇的情况来看,豫州刺史的位置空了出来,应该是留给自己的。 京城,桓玄自觉准备妥当,开始着手处置北府军以及刘牢之之事。 得知桓玄宣布任命自己为征东将军、会稽内史,刘牢之惊愕万分,怒道:“这么急着夺愚手中兵权,祸不远矣。” 京城,刘敬宣深感不妙,于是向桓玄禀明,回冽洲劝说父亲接受朝庭任命。 桓玄亦在试探,若是刘牢之接受任命自然皆大欢喜,桓修兼任徐衮二州刺史,自然顺理成章成为北府军的统率。 若是刘牢之率军来攻,自己便收回成命授刘牢之为豫州刺史,和气收场。至于刘敬宣是杀是留,无关大局,让他前去无妨。 刘敬宣急奔回冽洲,告诉父亲桓玄要下毒手,让刘牢之先下手为强,率北府军攻打建康。 刘牢之犹豫半晌,道:“军心不稳,荆州兵马虎视在侧,且先移兵班渎再说。” 班渎(1),新州西南,离建康已远。桓玄得知消息后大喜,道:“北府军不再为忧。” 驻师班渎之后,刘牢之先行找来刘裕,道:“德舆,愚悔不听你言,酿成今日之祸。桓玄欺愚太甚,愚打算率军北上广陵,与高雅之会合,起军讨伐桓玄,你可愿随愚前往。” 刘裕斩钉截铁地道:“将军率数万北府雄师,却不战归降桓玄。如今桓玄掌控朝堂,天下臣民尽皆顺服,广陵虽近,愚恐桓玄不会让将军轻易前去。愚已然心灰意冷,想解甲归田,回到京口度此残生。” 见刘裕不肯随他去广陵,刘牢之又找到外甥何无忌,何无忌不置可否。 何无忌与刘裕关系密切,知道刘裕雄才大略,径直来问刘裕的意见。 刘裕叹道:“我看你舅父难逃桓玄毒手,你不妨随愚前去京口。桓玄如果守臣节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