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怕是要树倒猢狲散了。 送走族人,杨安玄父子朝住处走去,杨佺期不快地道:“玄儿,你为何准许九叔带人离去,若被他拉走族军,为父凭何东山再起。” 杨安玄笑道:“父亲放心,九叔爷他拉不走几人,能拉走的人都与父亲并非一心,这样的人留下反为不美。这些族军跟随父亲征战多年,父亲从未薄待过他们,仅凭九叔爷一句话,这些人岂会跟着离开。将来父亲要重起,只要一句话相召,那些在大伯、三叔处的族军恐怕也会纷纷前来。” 杨佺期站住脚,看着身旁的儿子,月光从屋檐斜落在他身上,青衫上闪着银光,有如青松挺拔,英气蓬勃。 安玄已经不是棘阳城赈灾时要看自己脸色的少年郎了,杨佺期心情复杂地拍拍杨安玄的肩膀,举步朝住处走去。 袁氏、董氏和杨漓、杨湫都带着惊惶地等在书房。 不等她们开口,杨安玄抢先笑道:“娘、姨娘,你们莫怕,父亲此次定然能因祸得福,不用一年朝庭便会重新启复。” 看着灯光下杨安玄信心十足的笑脸,众人都松了口气。 董氏脸上泛起笑容道:“安玄既然这样说了,老爷定然无事。阿弥托佛,这几日奴担惊受怕,觉也睡不着。” 伸手摸了摸脸,董氏叹道:“再这样下去,奴的额上都要起皱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