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着东窗。窗外绿意浓郁,清脆的鸟鸣从枝叶间传出,让人心生静意。 今年二月,谢璞迎娶故安北将军王坦之之女为妻,授官尚书典事(七品),陈志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谢家是条粗腿,能抱上定要抱紧,所以陈志趁着谢璞今日休沐前来拜访。 “子纪,近来可好?怎么没邀温良兄一起前来。”谢璞正春风得意,满面喜色地道。 陈志应道:“温兄正在攻读《礼记》,准备年底通经。谢兄,你是人逢喜事,愚在国子学却是度日如年?” “为何?”谢璞讶声问道:“莫非是王纯之他们相欺。哼,你告诉他们,再要生事别怪谢某不客气。” 陈志叹道:“并非王纯之,而是杨安玄。” 谢璞一愣,道:“杨安玄?弘农杨安玄,他进国子学了。” “不错,这厮刚到国子学,就在斋堂拦住愚,语出威胁,咄咄逼人,迫愚离开。”陈志加油添醋地述说了一遍。 谢璞原本对杨安玄的印象不错,听陈志转述杨安玄居然如此跋扈,不禁皱起眉头道:“都说此人恃才傲物,果如传言。子纪,有空谢某见一见他,劝他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