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过去我懒得理会,如今这老太太自己巴巴的赶过来了?
自己不去西府是一回事儿,但是如今这老太太来了,自己却不能不做足礼节。
贾环马上起身迎出门去,才刚出了堂屋门,贾母便走了进来。
贾环不得不施礼道:“孙儿拜见老祖宗,叩请老祖宗万福金安。老祖宗前来,孙儿未及远迎,还望老祖宗见谅。”
贾母不由说道:“快起来吧,我谁也没告诉,自己就闯进来了,倒是做了恶客,你哪里有什么错?”
“倒是我听琏儿说你身子不适,老婆子不放心,便赶忙过来瞧瞧。如今看,你气色倒是还好。”
这气色能不好吗?
每天吃吃喝喝,锻炼一下身体,和林姐姐、可卿聊聊天,晚上和一干丫头深入交流一下人生,这日子过得不知多快活。
这气色怎么能差的了?
贾环被当面揭穿,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他忙是说道:“外面天冷,老祖宗快里面请。”
将贾母请进堂屋,鸳鸯忙站到贾母身后,亲自服侍着。
鸳鸯本是贾母用惯了的丫头,深谙贾母喜好。
贾母见鸳鸯虽然攀了高枝,但是并未曾忘本,心里倒也欢喜。
闲话几句之后,贾母将屋里除了鸳鸯之外的丫鬟统统撵了出去。
&t;divtentadv>贾环便知道贾母有要事相商。
不出贾环所料,接下来贾母说出她的来意。
听完贾母之言之后,贾环不由冷笑起来。
不得不说,王子腾还是有点本事的,居然猜到明年崇康帝要重用他,并且还是任武职。
不得不说,这家伙眼光还是很毒辣的。他只不过是猜错了一点,他以为崇康帝会让他去三大营。
但实际上,贾环资历远远不够,去三大营的话,掣肘太多,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掌控局面。
崇康帝其实是要让他训练一支新军出来。
不过王子腾猜不到这一点,实属正常。
只是这王子腾未免将别人都当成了傻子,他以为他那点小心思别人都看不出来吗?
想到此处,贾环不由说道:“老祖宗,且不说我明年能不能真个在军中任职。便是真的能,我为何要用王子腾?”
“老祖宗别说什么我四大家族同气连枝等话语,孙儿只问一句话,当今圣上恶了王家,剥夺了王子腾所有职务,褫夺了王子腾爵位。我偏去用他,是要和当今圣上对着干嘛?”
“再者说,王子腾想到我手下任职,安的什么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无非是想在我麾下大展神威,行那鸠占鹊巢的事情,试图将来取我而代之。”
“如此狼子野心之事,他王子腾和王家以前干的还少吗?我不信老祖宗看不出来。”
贾母被贾环说的老脸一红。
她还真的没看出王子腾的野心来,不是贾母愚蠢,实是她懂的更多的还是内宅手段,对官场手段,知之甚少。
当然了,环哥儿猜测的未必就正确。
王子腾未必便真的存着这等心思。
但是对贾家来说,不管王子腾存没存着这等心思,只要有这种可能性,这种人就断然不可用。
想到此处,贾母不由说道:“环哥儿,这倒是老身考虑不周。到时候老身便回绝了他也就罢了。”
贾环冷笑道:“这件事情,我料定是有人求到老祖宗身上,老祖宗才来走这一遭儿的。”
“我也是奇了,她到底是贾家妇还是王家女?如今贾家自身难保,她竟然还一心想着要帮王家?”
“自家祖坟都哭不过来了,还有心去哭乱坟岗子去?也是咄咄怪事。”
听到贾环的话,贾母不由一惊,她忙是问道:“环哥儿,你此言何解?我贾家如何自身难保了?”
贾环忍不住叹道:“老祖宗何必明知故问?王子腾有一句话说的是不错的,我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王家遭殃,我贾家难道还能独善其身不成?当日我就曾提点过,我们家的那些奴才旁支,该查的查,该惩的惩。结果我的话倒成了耳旁风。”
“只是若好便罢了,若是不好,这些账,统统都要算到我贾家头上来的。老祖宗只看着便是,这年前年后,清算怕不就要来了。”
贾环的确说过此言,不过当时荣国府管这件事情的人是贾赦。
贾赦哪里管其他,只知敛财。只要给他钱,他便什么都不管不顾。
荣国府那边,当时除了贾环处置的赖家等恶奴,其他的统统都没处置。
倒是宁国府这边,自贾环当家之后,不管是恶奴还是作恶的宁国府旁支,全都被贾环自己处理掉了。
而贾母闻听此言,不由大惊。
她忙是问道:“环哥儿,如此我贾家该如何应对?”
贾环不由说道:“还能如何应对?也唯有自己动刀,刮骨疗伤,先将那些没王法的奴才处置了事。”
“若等别人告发起来,再难收尾。”
贾母听了,连忙点头不已。
贾母走后,贾环不由摇了摇头。
贾环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