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蔡琰的背影,感受着方才语气中的那份冷淡,叶欢不由摸摸鼻子。 “本公子是撮合良缘,心中无愧啊?嗯,是吧……” 想着登车便往回春居而去,到了巷口就见车马如织,门前排起长长的队列。 此时的回春居已经和以往不可同日而语,周勤本就名声在外,加上叶欢来自后世的知识,加以印证。相得益彰之下,还有所进,已俨然大汉第一名医的架势。 在晋阳城中占地十亩,如此医馆,满大汉你找不出第二家。叶欢是将它作为综合性医院和人才培训机构来打造的,各地慕名而来之人络绎不绝。 “南哥你去打个招呼,我们走小门,省的麻烦。”叶欢一声吩咐,马车转向,朝另一端而去,南门之处算是住院部,一般只有内部之人进出。 楚南的速度很快,等叶欢绕到小南门,已经有人出来迎接了。 “君候来的早啊,可是探望文远将军?”清瘦的中年男子,目中神光湛然。 “有劳仲然兄亲迎。”叶欢一抱拳,神色中颇为尊重。 “君候,前番言及那种痘之法,月前用于一濒危孩童之身,确有奇效。睿已经细细记录在案,君候近日若有闲暇,我想 登门拜访。” “哦?仲然兄果然不凡,不需劳动,后日吧,送完卢中郎之后,我来回春居。”叶欢闻言面现喜色,想了想立刻言道,这可是利在千秋的大事。 李睿闻言面现欣然,请叶欢进门,跟在侧后又低声道:“君候,按之前的说法,还需时间印证,因此睿将他们母子留在院中了。” “仲然兄之法善也,对了,所有的诊金由居里出,先生你最好戴上口罩。”叶欢颔首道,医术的进步必然伴随器械的进步,回春居一应俱全。 说话间一个小学徒跑了过来,口中喊道:“李先生,有急症……” “啊。”喊完他才看见叶欢,不由立刻掩口。 大公子微微一笑摆手:“你做得对,人命关天,仲然兄先去。” “君候告辞。”李睿说了一句,快步而去。 叶欢站在原地,目送二人背影消失,这才微微点头往内院去了。 张辽所在的“病房”是一个独院,门前三丈之处就有士卒站岗。见叶欢前来人人肃立,就有人向内通传,不片刻一个眉眼清秀的少妇迎了出来。 “见过大公子。”敛衽为礼的正是张辽之妹,高顺之妻,张玉儿。 “玉儿是来看兄长的?文 远如何?”叶欢温和一笑,眼前的女子也算与他缘分不浅,自己能穿越汉末,到了叶大公子身上,还得拜她一棍之赐。 听叶欢问起张辽,玉儿的笑容立刻隐去,摇摇头道:“先生说,还不见起色。” “大公子,你也有医术,帮大哥看看吧。” “啊?”叶欢一愣,张辽的病是郭嘉安排的,只有数人心里清楚。 “哦,我今天来就是给文远看的,玉儿你放心。” “嗯,大公子,先生说,大哥是长症,需要慢慢调养。”玉儿说着在前引路,眉宇间有化不开的愁容,这段时日,她天天来此,大哥的心情并不好。 “我勒个去,郭奉孝你这戏是不是有点过?”叶欢暗自腹诽。 “没事的玉儿,文远体壮,本公子亲自给他调养。”他也只能如此说了。 张玉儿点点头,大公子说得话她是信得,比那些先生还管用。 不过等他推开门,一双杏目立刻瞪圆,却原来张辽正在举着石锁。 见妹妹又回来了,文远有点发傻,一时间四目相对,也不知该说什么? “大哥,你干嘛不听先生的,怕自己的病好不了吗?”玉儿嗔道。 “就是,文远你干什么呢,你现在最需 要的卧床静养。”叶欢说着急忙上前,接过张辽手中石锁放在地上,又扶着他到了榻边,“按”在床上。 “玉儿,我来说,听你嫂子说起今日你也要去中郎府上的,快去吧。本公子给文远诊治之后,立刻派人告诉你。”见玉儿樱口微张,叶欢先发制人。 在玉儿视线的盲区之中,张辽连连点头。他装病是军师的军令,但可以欺瞒旁人,对亲妹妹总有点尴尬,且她担心自己,还天天过来,苦不堪言。 “好吧,大公子你好好说说大哥,就仗着自己身子壮。”玉儿不满的道。 “好好好,本公子回来了玉儿你就不必担心,也不需天天来此,敬方家中……” 听了叶欢之言,张辽头点的更勤了,再如此下去,保不齐露出马脚。 “就是夫君让我来照料大哥的,他才不会说我。”玉儿说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