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士卒的传讯,胡风微笑颔首,堂中众将面上亦是欣然。
“张海龙那家伙到了,在哪儿都要弄出点事情来的,退守段城,却也不是刘备无能,我军步骑配合,所向无敌。”
想了想,胡风出言道,六曲的名头,亦是振奋士气的良方。
车胄连连点头:“刘备麾下,数万士卒,我军泰山六曲联手,就能将之逼退。便是许褚亲领虎豹前来,亦不能挽败局。”
“看着吧,有庞统军师在,若是形势合适,我军续攻段城,刘备要能守得住两日,我胡风跟他姓。”胡风轻松的道。
“将军,段城之处,徐州军年年加固,我军两日便能克之?”车胄想了想,还是问道,下邳各处城防,资料尽在他脑中。
“泰山军虽然人少,可臧霸将军有将才,麾下全是精锐之师。有六曲白马在侧,他们全力攻城,定可下之。”胡风断然道。
众将尽皆然之,王牌六曲的到来,对守卫丁武的丹阳军而言,是天大的好事。至于攻城之道,眼前的胡将军,可是专家。
“将军,数百里路程,我军收到消息极快,敌军也不会慢。如今庞军师统领大军,有南下之势,曹豹曹洪,又会如何应对?”
胡风重重颔首,目露欣然,谓众将道:“各位,当要与车将军学之,战阵之势,瞬息万变,如今利于我军,就要主动在手。”
“将军,主动在手,莫非我军要出击一番?”三军校尉汪设接道:“三日以来,我军一直未曾反击,将军要不要……”
此言一出,车胄微微颔首,众将想了想,亦是面有兴奋之色。
“汪校尉,你早这么说,胡某早就让你反击了。咱们丹阳军中,各位还是有些拘谨,再说一遍,战前探讨,什么都能说……”
“将军说过,讨论都有忌讳的话,还打什么仗?你们说的对,有功,说错了,本将军少犯错误,就算败了,我用的,锅是我的。”
胡风之言掷地有声,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凝聚军队的机会。.
汪设听了,左右一捋袖子,上前一步躬身道:“丹阳军三军校尉汪设,请战反击,设会详观敌军之势,再有所动。”
“准!”胡风拍案,取出一支令箭交给对方。
“将军,我……”见汪设出屋,车胄的眼光看向胡风。
“让他去,我定边军,没有不能打的校尉,小小反击,汪校尉定可胜任。车将军,方才之言,将军可有后续?”
“将军,敌军之变,依末将来看,当有两种。”车胄点点头,走到了地图之前,拿起竹仗,点指其中。
“第一,忌惮我军南援之师,加大对丁武的攻击力度,若如此,胄倒想他们来,将军今日一直有所控制,我军未出全力……”
“第二……”说道此处,车胄的面色微微一沉:“倘若那刘辟龚都当真有所动,以关羽的用兵,必定会设法调动陈将军……”
“末将所忧之处在于,敌军用围点打援之法,以丁武为核心,诱使各路大军来救,然后与秋山侧,林水西,设伏对之……”
“胡将军,军师那里,用不着车某担心,唯陈将军之处,将军是否要与白耳协调一番?”说起陈到,车胄的语气有些犹豫。
胡风起身到了地图前,一摆手道:“车将军,方才所言,极有见地,以后更要如此。你放心,军师与陈将军绝不会有他想。”
说着从车胄手中接过竹仗:“但车将军的担心,也不无道理,是以出兵试探之法,势在必行,胡某要尽量找到无当飞军。”
“将军,我军尚有山地飞龙两个小队,更善山地之战。”闻听胡风此言,参谋孔秀说话了,山地飞龙,消息精准。
“孔参谋,仗打到今天,敌军对我军的侦查,一定有所察觉。而直到此刻,山地飞龙还未曾遇到敌军,此处存疑……”
“存疑?”孔秀一怔,目光微微收缩:“将军,你的意思是,敌军知道有山地飞龙的存在,之前不动,是想一举歼之?”
胡风点点头:“至少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是以秋山之处,胡某不准备动用山地飞龙,车将军可将我军侦察营带去。”
“胡某要让曹豹与曹洪觉得,我军定有固守丁武之能,车将军出城,是为掎角之势,一旦城池收到威胁,便可有夹击之法。”
说着,眼光又看向车胄:“车将军,你的任务,是尽量吸引敌军注意,找到刘备无当飞军的所在,一切当随机应变。”
“若是敌军大军云集,实在危险之时,就直接放弃增援丁武之心,靠向陈到将军的白耳军,一句话,以保证自身为上。”
“将军,你方才所言,乃试探敌军用意,胄又怎可丢下兄弟?”听胡风说的决然,车胄听的不是滋味,当即便道。
胡风迎着对方的目光,正色道:“车将军,你方才所言之忧,亦是胡某心中之忧,两下相比,丁武之处,更为稳正。”
“既是车将军所言,其中必有考量,是以,当由你断之。”
“好,胄听将军军令,何时出击,将军随时吩咐。”车胄不再犹豫,胡风认可他的判断,率军而出,眼下也是应对之法。
有一句话,车胄没有明着说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