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器物阁的工匠,在研究之中,总能给叶欢带来惊喜。
麾下的士卒也是一样,他们对战法战术的精益求精,当真是到了吹影镂尘的地步。凌秋和麾下士卒们,从来不会空话。
在凌校尉和陷阵器械营士卒的一再请求,担保安全的情况下。更有一场别开生面的实验,轰天炮真的将人送上四丈城头。
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三人登城无伤,立刻砍倒稻草人。
“凌秋,你是给本公子出难题啊。”叶欢摸着下巴道:“这样,本将军私人赏赐你和器械营黄金五十两,军功可不能有。”
“我的士卒都是宝贝,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将军,我不要赏赐,凌秋为此,只为增加陷阵军战术。”凌秋出言,士卒们纷纷点头,要将军的赏赐,就变味了。
“属下知道,现在还不行,但将军您说的,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至江海,卑职觉得,给我时间就能做到。”
“嗯,冲你这两句,本将军更要赏赐你们,我话出口了。”
“那就请将军,把我们的赏赐,赏给那些伤残的陷阵士卒。”
凌秋躬身一礼又道:“将军,卑职
也知道危险极大,但有些时候,作为奇兵,一定能减少兄弟们的战损,请将军让我继续。”
“行,你说了算,不过,本将军也把话放在这里,训练之中,一旦出现士卒伤亡,立刻给我停下,你能做到吗?”
凌秋身躯一挺,断然道:“将军,没有我陷阵军做不到的事情。”
当时的一幕,黄忠臧霸也看见了,有这样的士卒,他们更能理解叶欢的那句话。多好的士卒啊,将者无能,就是犯罪!
不过,凌秋的训练计划,最终被喊停了。倒不是他没有进展,而是定边军拥有了新的利器,热气球,更加安全可靠。
在定边军中,凌秋只是千千万万士卒的一个缩影。段城之下,泰山军器械营与先登一部联手,要将敌军城防彻底打破。
今夜攻击段城的主将,是先登军二军统领曲宁,辅助则由张海龙亲自担当。至于黄忠、臧霸、庞统,全部在营中休息。
帅帐之内,一人一把摇椅,黄臧二位将军的鼾声此起彼伏,却影响不了庞统呼呼大睡。身在军中,早就习惯这些声音了。
他的摇椅,在帅帐的最外侧,紧靠帐门。
半夜之时,黑衣人轻
轻的掀帘进帐,在庞统耳边低唤:“军师,军师……”后者当即睁开双眼,目视来人。
“军师,沛国之处传来消息,曹操的长子曹昂率军到了。其麾下,有马步军五千,曹操亲领的大军,前番到了莒县……”
“曹昂率军,联合沛国守军,对大公子所部发动攻击。就在日间,双方打了一场遭遇战,收军各退。”黑衣人继续小声道。
庞统闻言起身,看了看黄忠和臧霸二人,对来人使了个眼色。便掀帘出帐,到了帅帐相邻的营帐之中。
这里灯火通明,参谋们不断更新着军情,却是一片安静。
“军师……”见庞统进帐,泰山军的参谋王曦迎了上来。
“大公子上报军师,他已经收到六曲张郎将前往的消息,故才全力与曹昂一战,让他觉得,我军有足够的实力,攻击沛国。”
庞统闻言微微颔首,缓步到了沙盘前,王曦跟在身边。一挥手,参谋们就在沙盘上,将沛国战局,为军师演示一番。
庞统细细观之,不禁微微颔首,从战局上来看,大公子叶恒真的成熟了许多,战局之中张弛有度,且能顺敌之意为之。
“王曦,沛国战局
,大公子作战如何?”片刻之后庞统问道。
“军师,进退有据,攻守有法。属下眼中,沛国此战,大公子最为出彩之处,便是我军的战略目的,始终未曾暴露。”
庞统点点头,又道:“眼下还需,模拟下一步战局,曹操亲来,去沛国如何,直接前来东海又如何。”
“军师,东海之处,我军逼得曹军虎豹骑许褚所部现身,已然占据主公。卑职之见,当继续强攻段城,让刘备一退再退。”
对庞统的问题,王曦始终对答如流:“我军冒上一点,被曹操亲领大军夹击的危险,则广陵沛国二处,足以弥补……”
“且卑职以为,如有风险,东海承担最为稳正。目下,我军当还要以支撑广陵战局为首要,吸引曹军主力,上佳也!”
“军师,这是我等依据战局做出的推演……”参谋之责,干的的确是纸上谈兵的活,可配合定边军的老辣,效用不止与此。
看着王曦和一众参谋在沙盘之上做出种种推演,对庞统的设局亦是一种补充。要知道,此刻参谋们,还不知太原军跨海而来之事。
距离广陵,最近的就是东海,隐隐间又与沛国呈现犄
角之势。定边军在此压制刘备,吸引曹军,是对广陵同袍的最大支持。
一番推演,小半个时辰,足见参谋们的工作做的极为细致。庞统刚刚提出要求,他们就能根据不同军情,提供数种思路。
听完参谋们的分析,庞统又再沉吟片刻,方颔首道:“王参谋与诸位推演诸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