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掉吧。” 沈禾鱼沉声说脑海里不断想起的都是自己在上汽车之前,看见的那一幕。 裴宴斯反正从来也没有在乎过这个孩子。 她没必要留下来折磨自己,无论是身还是心。 医生说:“没结婚吧?如果结婚的话需要丈夫的亲笔签字,才能执行手术。如果没结婚,需要家属签字才行。” 沈禾鱼道:“我老公死了。” 医生啊了一声,“那你找个亲属过来签字吧,我去给你预约手术。” “谢谢。” 阿姨在一边听着这两人的对话,心里慌张极了,这孩子要是流掉了,老太太和先生得多么伤心? 她也不敢在沈禾鱼面前说什么,忙离开病房打电话给裴宴斯。 裴宴斯正在生日会上招待宾客,执行着一个裴家继承人应该的义务,接到阿姨的电话还有些奇怪,都是在一个宅子里,还打什么电话? 他懒得接听,而是示意了一眼旁边的赵晋,说:“去宅子看看怎么回事。” 赵晋抿抿唇,不用看他也知道,刚才沈禾鱼被送上车的一幕他看见了。 不知道还有多少宾客看见,他怕惊扰裴宴斯的兴致,就没说。 他解释道:“好像是沈总监出了事,被送去了医院。” 想到昨晚她冷得跟一个冰块一样,裴宴斯眼神一暗,质问道:“你现在才说?!” 他这一声声音响亮,带着极其明显的冷厉,在场的不少人都听见了,纷纷侧目看向他们这边。 裴宴斯连忙给阿姨拨打回去,“怎么回事?” 阿姨在那边解释情况,可说来说去,就是说不清楚情况,裴宴斯没有耐心,“哪一家医院?” 挂断电话,他并不与宾客们说什么,转身去了车库。 赵晋给宾客们赔笑两声,连忙跟了上去。 白笙儿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心里恨得牙痒痒。本来就是抓住这个机会,认为他不会丢下宾客们去找她。 谁知道! 宾客们并不在乎,反正过生日的也不是他,他们围着老太太,继续有说有笑。 老太太却心里担心沈禾鱼,没有什么兴致。没多会儿,生日会就散了。 白笙儿混在宾客里,也打算离开时,被老太太叫住:“你站住。” 她脚步顿住,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裴奶奶?” “你跟我进来。” 老太太冷冷地说着,阴沉的眼盯着她,转身先进了客厅。对上她这种眼神,白笙儿心里有些打突,都说老人家的眼睛雪亮,经历的多,难不成是她发现了什么? 她慢吞吞跟上去,暗中用手机给裴宴斯发短信求救。 裴宴斯在车里收到短信,烦躁地看了一眼,就将手机给扔到了一边。 没多久,他跟赵晋抵达医院。 裴宴斯直奔沈禾鱼的病房,进去的时候正好遇见在给她说流产之前的注意事项,以及手术时间等。 裴宴斯大力推开门,传来巨大的声音。 病房里的所有人闻声看去。 见裴宴斯人高马大,站在门边,几乎将外面的天色都全部给遮挡住。 他满面阴沉,走进站在沈禾鱼病床边,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重话怎么也说不出来,可说话的语气还是冰冷无比,“流产?你经过我同意了?” 沈禾鱼笑了笑,笑容无谓,平平淡淡道:“你也从来不在乎不是吗?” “我是不在乎,但我有这个孩子去留的决定权。” 听见两人的对话,医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是一对夫妻! 她盯着沈禾鱼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是说丈夫死了吗?你老公还在,这样,要是没有他的签字,流产手术是不会给你做的。真是,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她气鼓鼓地离开病房,只觉得自己刚才做的一切工作都是白忙活! 病房门也被她顺手给关上。 门一关,房间的气氛便冷得几乎凝固,裴宴斯一直保持站立的姿态,看沈禾鱼的眼神居高临下,透着冷漠。 俊美的容颜亦是面无表情,可他的眉目中却都是戾气,足以证明他现在很不高兴。 沈禾鱼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太有压迫感,仿佛是有一座大山沉沉地压下来。 她偏过头,不想看他。 裴宴斯察觉到她的动机,弯腰下去,捏住她下巴强硬地转过她的脸来面对自己,冷笑道:“你咒我死了?” “你还活着,但在我心里已经死了。换个说法就是,你的
第六十七章 不准哭(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