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呢。” 他们埋伏这么久,陆家不好偷要是一直不出手兄弟们也着急,不如小试身手。 光头几个可没闲着,卧底这段时间把村里情况摸透了,谁家人少、谁家男人喜欢喝得烂醉、谁家男人不顶事儿……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十一点一过,他们就飞快地行动起来。 盗窃刺激得他们热血沸腾,浑身都轻飘飘的。 有些人家的男人太窝囊了,在家跟没在家没什么两样儿。 你瞅瞅,这家喝得烂醉,还说梦话呢。 “他娘的,别、瞧——不起老子,老子没、陆绍棠那么厉害,那也不照……着陆绍枫差,不就有几个臭钱……” 贼大摇大摆进了屋里,轻手轻脚地翻找,都不用撬锁,毕竟锁头要钱,不是家家户户都舍得花钱 买好几把大锁头的。 衣柜、衣箱,撬开从底下一摸就中,不中就翻翻里面破衣烂衫里是不是裹着呢。 还有人家藏在炕席底下,用个手帕卷着,刨除过年费用还攒着来年抓猪崽呢。 还有藏在房梁挂的大白菜里的,有藏在…… 有人家攒钱要给儿子孙子娶媳妇的、盖房的,这可不少。 还有…… 只要他们踩好点的,家里男人不中用的几乎无一例外全被光顾。 家里人多的他们就不去,因为危险性大。 盗窃不是入室抢劫,不能惊扰了主人,不能被人看见喊起来。 光头得意得很,都不用溜门撬锁,这也太容易了! 他们甚至还去五保户家偷了大队给的两斤肉! 虽然遗憾社员们办年货把钱花了大半,但是除夕社员们的警惕心太低了,几乎为零。 若是之前分了分红去偷,那大部分人家警惕性还是很高的,都知道家里有钱怕人偷,而且平时也不可能喝得烂醉,更不可能熬夜很困。 今儿,却是例外。 林姝昨晚上十点就睡了,前世她身体不好并不热衷熬夜,现在也没啥娱乐除了睡觉也没事儿干。 他们家顶多陆老爹和陆大哥熬夜守岁换香烛,其他人还是呼呼大睡的。 昨晚上炕太热,向来霸占炕头的她和陆绍棠换了位置,俩人睡到炕尾去。 就这,她还被热一身汗,毕竟男人也跟火炉子一样。 她每每想从他怀里挣出去,他都能精准给她捉回去锁住,还会安抚地拍拍她。 于是林姝做了一晚上被火烤想逃跑又被抓回去的梦,直到被凄厉地惨叫声惊醒。 “老天爷啊——哪个遭瘟的!” “我家被偷啦!” “我家也被偷了!” …… 林姝迷糊了一下,窗户已经泛青,陆绍棠破天荒竟然没早起。 她挣了挣,把胳膊伸出来透透气,被窝里太热了。 嘶,被子外面好冷! 陆绍棠大手握住她的手臂给她捉了回去,“小心感冒。” 林姝:“我隐约听见有人说被偷了?你听见了吗?” 陆绍棠:“嗯,好几家在喊。” 林姝:“你不起来看看?” 陆绍棠嘟哝:“我又不是公安,不归我管。” 东间盼盼一骨碌爬起来,立刻去检查大衣箱,他的小钱箱可在里面呢。 昨晚上拿东西暂时没锁,陆长福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掀开,后来他就给锁上了,钥匙藏在他的枕头里。 家里一切如常,没有遭贼,盼盼松口气。 甜甜:“爹在家呢,谁敢来偷!” 方荻花和陆老爹踏实得很,家里钱听三儿媳的早就存银行去。 果然村里不太平啊。 西屋,陆翠翠也大哭起来,“哪个贼偷走了我的钱!呜呜,该死的贼!” 陆二哥已经起身,他皱眉,对陆二嫂道:“不要拿闺女的压岁钱!” 陆二嫂气得没穿衣服就冲去小北屋要打陆翠翠,“你嚎什么?还敢骂亲娘了你?小孩子拿那么多钱干嘛?我给你收着呢。” 陆翠翠当然知道是陆二嫂趁她睡着拿走的,她觉得这就是偷,偷走她的压岁钱!她就是借机发泄! 秀秀姐他们都能留着压岁钱,凭啥她不能。 呜呜…… 她哭得可伤心了。 陆二哥拎着陆二嫂的胳膊将她拎回炕上,伸手去掏她的棉裤口袋。 陆二嫂急了,“放下!” 陆二哥没管,把闺女的压岁钱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