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在那里干嘛?还不快把摄政王妃给本王拿下!””容睿视线扫过那一圈因为容冥忽然暴怒打了沈长宁,站在那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的侍卫,暗骂一声废物! 周围的宫人得到准话,立马又全部围向沈长宁,太上皇顿时气的晕死过去。 容冥则是眸底寒意凛冽地扫了沈长宁一眼,转身面向容睿,冷冷地道,“王妃意图谋害父皇,罪加一等,本王为娶这样的女人感到羞耻,实在看不得她就这样轻易的死。” “今日,本王将她带回去好好折磨一翻,等折磨够了,自会送进宫任凭你们处置她。” 好一个折磨,好一个处置!沈长宁还倒在地上,甚至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摸摸发肿的面颊,抬眸望向面前如同阎王一般恨不得将她打进十八层地狱的容冥,顿时冷笑,“你就这么想让我生不如死?连痛快的死法也不愿意给我吗?” 容冥对上沈长宁凄厉的目光,没由来的心头一震,然而嗓音还是不带一丝感情,“你这般害父皇,难道还想本王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本王纵然杀你一千遍一万遍,都弥补不了你的错!” “是啊,可能打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沈长宁扯扯嘴角,唇边的弧度勾勒出一抹讽刺。 从原主倾心容冥,心甘情愿付出身子替容冥解毒的那刻起,就都是错的!错的离谱! 容冥听着沈长宁的话,不知怎的,胸腔仿佛压住一块巨石,有些难以喘气,但他顶着容睿的视线,甚至没能怜悯给沈长宁一个眼神,“你我之间,从未对过。” 说完,他朝容睿淡淡地道,“本王的立场还不够清楚?沈长宁伤害父皇,本王比你们更怨她恨她!绝对不会有半点手软和恻隐之心!” 沈长宁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宛若幽冥一般的男人。 容睿微微眯眼,分不清容冥今日到底真气急打算给沈长宁一点好看还是想徇私带走沈长宁。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容冥这会儿如此决绝地给了沈长宁一巴掌,至少面上的功夫做足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好再拦。 否则,他拦着容冥惩戒对太上皇不利的凶手,倒是显得他有些里外不是人。 “既然九弟这么说,那本王自然是相信九弟。”容睿摆摆手,示意周围的侍卫全部退下,“希望九弟也别让本王和诸位兄弟失望。” “自然。”容冥说完,回眸望向沈长宁,视线冰冷间几乎没有掺杂一点温度,对守在旁边的弦歌道,“把沈长宁拿下,带回摄政王府后,即刻押进牢里。” “殿下...”弦歌欲要替沈长宁求情。 “再敢多讲一个废话,你跟她一起进王府地牢!”容冥冷冷地低喝道,“动手!” “别为难弦歌!” 强烈的情绪冲击之下,沈长宁嘴角不可抑制地滑落殷红的血迹。 她连忙抬手一擦,将这抹血迹隐藏起来,整个人颤颤巍巍的起身,先是冷冷地看了容冥一眼,紧接着着环视四周,“你们怎么就这么笃定我害了太上皇?” “这就要气势汹汹地把我拿下,是不是还得问问太上皇的意见?” “父皇都快被你害死了,你现在让我们怎么问父皇?”容睿嗤笑道,“还是说,事到如今,摄政王妃还想着要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你们就这么盼着朕死?”一道微弱但清晰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内殿中,“朕真是生了一群好儿子!” 所有人循声望去,只见顾少卿手里拿着一根银针,似乎刚替太上皇扎完穴道。 而原本陷入昏迷的太上皇已经睁开双眼,脸上一改先前的病态,精神奕奕。 依照顾少卿的医术,把个脉就能知晓老头子如今的情况,把老头子弄醒,自然不是什么难事。沈长宁望着殿内这一片人目瞪口呆的眼神,唇角轻轻勾起一抹弧度,仿佛没有丝毫意外。 只不过她的笑意没持续多久,很快又被周身的疼痛给逼的收回去。 “咳!” 沈长宁低咳着,眼前又开始一阵天旋地转,口中溢出的鲜血被她用袖口擦了一次又一次。 她把染血迹的袖口悄悄藏在身后,沉默地站在那,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太上皇身上,没有人再来管她。 “你!”太上皇抬手拿起床边太医手中的一个药碗,就毫不留情地砸向容冥,怒道,“你个逆子!打你的王妃?朕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容冥俊逸的容颜满是呆滞,滚烫的汤药溅落在他墨色绣金丝纹路的衣摆上,他像是毫无察觉似的,“父皇?您...您没事了吗?” “朕好的很!”太上皇见他这幅模样,脸色虽然难看,但终究还是舍不得再多怪罪,只是那不怒自威的眼神转而扫向环绕在周围的一片人。
第39章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