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瘫软在地。
府兵也不管这些人,继续追击,勇猛无比。
一个接一个失去斗志的索头被砍倒在地。
一个接一个精疲力竭的敌人瘫在地上直喘粗气。
一个接一个麻木的鲜卑人浑浑噩噩地向后逃去,冲击己方阵营。
“嗖!嗖!”先是稀稀拉拉的箭矢射出,将如无头苍蝇一般乱跑乱撞的索头射倒在地。
这是一次警告,警告这些溃兵不要冲乱己方阵型。
但似乎没太多用。
有的人清醒过来,向两侧散去,奔回后阵。
有的人在周围恐慌情绪的影响下,依然无脑乱跑。
“嗡!”大片箭矢密集覆盖而至。
正往后溃散的索头大面积倒地,尸横遍野之处,真真惨不忍睹。
“嗡!”第二批箭矢落下,再度扫倒一大片人。
溃逃中的索头这才如梦初醒,很多人推开袍泽,奔向两侧。
不过还有些人失魂落魄,仿佛失去了所有感知,对外界一切充耳不闻,只被自身恐惧的情绪裹挟着,机械地往前跑着——事实上可能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往哪跑。
强劲的箭矢射了过来。
将这些人接二连三扫倒在地,就连追杀较快、紧紧缀着这些溃卒的大晋府兵也被射死射伤了不少。
他们大声呼喊着,让刀盾手赶紧上前,遮挡敌人的箭矢。
敌人的箭矢一刻不停地落下。
己方阵中也有弓手上前,还击个不停,双方阵型之中不断有人倒下,场面血腥无比。
“噹噹……”钲声自身后寨中响起。
府兵们正想前冲,闻得退兵的号令,再不甘心,也只能暗叹一声,快速收拢之后,向后退去。
撤退之时,他们甚至还幻想索头追击而来,他们再返身力战,将他们砍个七零八落。但索头只敢远远放箭,终究没有追过来的勇气。
双方脱离接触之后,重新列阵对峙。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是侧翼的羯人败了,一股数百敌骑正往他们后方包抄而来。
营垒中已派出了最后的数百预备队,前出接应他们。
见到己方追杀之人撤回来后,他们在军官的带领下,转向朝索头骑兵冲去。
敌骑冲不起来,知道此刻与步兵交战就是找死,于是一拨马首,慌忙退去。
数百人追杀在后,一直前冲了二百余步,斩杀百余敌骑,这才收兵回营。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金正亲自出营,整顿部伍。
还剩步骑两三千人,收拢之后,士气还算高昂。
“给骆县那边传令,那破城可以扔了,留少许人手监视便可。”金正找来信使,仔细吩咐道:“剩下的人都调来这边。”
“遵命。”信使转身离去。
金正想了想,又喊来第二名信使,道:“你带两个人,一起向东,往善无方向前进,催一催徐朗,问问他还有多久才能赶到。”
“吃些食水。”金正下令给每个人分发干粮、水囊,让众人恢复下体力。
太阳渐渐西垂,激战了一整天的草地上到处是人马尸体,可谓惨烈。
金正觉得时间不多了。
方才他发现有一股敌骑翻越了西边的矮丘,显然是绕路回盛乐了。
还有一部分人直接向南跑,可能是去汇合大部队,也可能他们的牧地就不在盛乐,不愿跟着贺兰蔼头继续卖命了。
如果徐朗的援军能及时赶至,那么今天他有把握将大部分敌人都留下。
可若慢个一两天,可就难了。
入夜之后,敌人有了掩护,四处乱跑,金正也不知道该往哪追。
食水很快吃喝完毕,又休息了片刻后,金正下令列阵。
这个时候,西边的阳光只剩下最后一线了。
鼓声响起之后,金正留陈金根守御营垒,亲自带队,领着一千八百战兵直冲而去。
贺兰蔼头亲自鼓舞士气,迎头而上。
战不两合,没有丝毫意外,即便是贺兰蔼头最精锐的亲信,在左飞龙卫府兵的攻势下还是溃败而走。
位于中陵川东岸的千余索头见状,直接遁去,连增援的意思都没有。
入夜之后,金正又率军追杀二十余里,再度斩首数百,俘千五百余人、缴获战马五千余匹,这才收兵回营。
六月初四,徐朗终于带着万余人气喘吁吁地赶至,于是分出一部分人马,搜山追剿。
另一部分人马则向北前进,挖沟列栅。
盛乐方向确实有先头部队赶至了,许是接应到了一部分绕路翻山的溃兵,得知了前方地战斗结果,他们犹豫再三,最终没有轻举妄动。
六月初五,斩首数百,俘五百余溃卒,获马两千。
六月初六,俘斩五百。
初七,再杀百余人,俘四百余。
至此,连带着攻骆县时的斩获,金正这一突击,取得了杀敌四千余、俘两千余人的战果。
丘敦氏所领的数千骑已经大半渡河至西岸。
随着前路受阻,陆陆续续有人过来投奔,至初十,总共也就八千余人成功抵达西岸。
此时追兵大至,仍滞留在东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