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看吧,柳二姑娘果然看不上他。 骆君摇拍拍手道:“好了,柳大人,若秋姑娘的诉求你也听清楚,现在…表个态吧?” 柳尚书沉着脸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骆君摇道:“若秋姑娘不需要人负责,她只想要个公道。我不想将这件事闹大,所以这个公道…要么,柳尚书在这里给了,要么咱们就请官府介入。本王妃就不信了,区区一桩小事,还能有多难查清楚。” 在场的人立刻都明白了骆君摇的意思,目光纷纷投降了脸色苍白的柳如夏。 今天的事情明眼人其实都清楚,绝对和柳如夏脱不开关系。 就算她不是主谋,至少也是个帮凶。 摄政王妃这是铁了心要为柳若秋出气了。 “王妃说的不错。”罗娘子也淡淡地道:“女儿家的名声何等重要,此事若是就这么含糊过去了,以后若秋姑娘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柳夫人垂泪道:“若秋,你糊涂啊。你已经这样了,若是再将事情闹大,以后可怎么好?” 柳若秋平静地道:“无论有什么后果,我都愿意自己承担。”大不了她离开上雍,继续学医治病。 这一年她在安澜书院学到的不仅仅是医术,更重要的是安澜书院让她知道了就算自己是女子,只要自己不放弃总是能有办法争取自己想要的生活的。 她已经有了不少基础,以后离开上雍再想要去什么地方学医,也未必做不到。 这世上的女子,缺少的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敢不敢能不能想到去做。 “你是铁了心要脱离柳家了?”柳尚书沉声道。 柳若秋垂眸道:“若秋乡野出身,高攀不起柳家门第。” “好!好!” 柳尚书盯着她冷笑了一声道:“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好下场!” 说罢,柳尚书又看向骆君摇道:“王妃既然要公道,这些下人就全部交给王妃带走。此时与我柳家无关,无论他们说了什么,王妃自行处置便是。毕竟…柳若秋已经不是柳家人了。” 柳如夏心中一颤,忍不住抬头看向柳尚书。 骆君摇笑道:“柳大姑娘也不是柳家人?祁阳侯跟柳家也没有关系了?” 柳尚书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郑家以后必然是要交恶的,柳尚书自然不想再放弃祁阳侯这一层关系。 若非如此,他早将柳如夏逐出柳家了。 他向着柳如夏并不代表他就真的喜欢柳如夏做的事情,不过是比起柳若秋,柳如夏能给柳家带来更多的利益罢了。 “启禀王妃,祁阳侯到。” “让他进来。” 祁阳侯姓张名奕之,今年三十有六,是一个相貌周正的中年男子。 他的父亲是最早追随高祖皇帝的人,又为了救先帝受过重伤英年早逝,他从小被寡母养大。 因此高祖当年册封了还不满二十的祁阳侯爵位。 比起商家的定阳侯,曹家的温定侯,江家的悦阳侯,这一位才是纯纯靠父荫获得的爵位。 不过这也并不代表祁阳侯就是个纯粹的纨绔废物,他奉母命弃武从文,如今三十六岁已经是正四品通政司左通政了。 这个品级在如今妖孽辈出的大盛朝堂算不得数一数二,但比起许多三十多岁才刚考上进士或者还在六七品艰难爬行的人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了。 这样的人,哪怕年纪大了一些,在绝大多数人眼中也确实比郑景川要出色得多了。 张奕之早年丧父,后又丧母,整个祁阳侯府就他一个人。 也没有亲族钳制,还真就是他想娶谁娶谁,新娘子进了门就能直接当家做主。 若说有什么不好,大约就是他两年前死了亡妻,而那位原配夫人留下了两子两女,年纪最长的嫡长子今年都十七岁了。 只是这一点,就杜绝了上雍绝大多数贵进门做继室的想法。 继室也就罢了,前面还有两个年长的嫡子挡着,嫁进去除了一个祁阳侯夫人的名头还能有什么好处? 将来万一丈夫死得早,岂不是还要看继子的脸色过日子? 真疼女儿的家里,自然都觉得还不如选一个身份低一些,但年纪相仿的做原配夫人。 “臣,张奕之叩见王妃。”张奕之踏入大厅,走到骆君摇跟前躬身道。 骆君摇对这位不大了解,只是隐约算个脸熟。 毕竟宫中各种宴会,张奕之也没少参加。 只是张家人丁稀少,不是什么大家族,张奕之又没有夫人,不能到摄政王妃跟前刷脸,骆君摇自然也就跟他不熟了。 “祁阳侯,起来吧。”骆君摇垂眸,淡淡道。 “多谢王妃。”张奕之道。 秦凝看着他皱眉道:“祁阳侯既然来了柳家,想必是知道我们为什么找你来了?” 张奕之道:“是。” 秦凝定定地盯着他,“所以,确实是你和柳如夏算计了郑七公子和若秋姑娘?” 张奕之安抚地看了看柳如夏,又看了看柳若秋和郑景川,点头道:“是。” 他并没有狡辩,因为他很清楚这事情真的要查也没那么难,至少难不住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