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就让江观牧知道,请朝廷下旨同意他娶韩氏为平妻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为韩氏讨一个三四品的诰命夫人身份。 侧室封诰命,这是有先例的。 前朝有庶出的儿子,平步青云之后为自己的母亲请赐诰命。 也曾有得势的权贵,为自己的侧室求取诰命。 当然,这个诰命品级是不可能与正室相同的。 悦阳侯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江观牧想为韩氏求一个正四品的诰命夫人。 这对朝廷来说也是个划算的事情,毕竟一个四品诰命夫人一辈子能得到的俸禄,只怕也比不上他一次可能获得的封赏。 “侯爷好深情。”悦阳侯夫人带着几分嘲讽道。 江观牧知道她这是在嘲讽自己,不由微微蹙眉。 “夫人,这事是我有错在先。不然…你说说我该如何赔罪?但是,韩氏是一定要进门的。” 悦阳侯夫人唇边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道:“侯爷要我说?” “是,只要你说,我一定尽力办到。” 悦阳侯夫人道:“好,只要侯爷能做到三件事,你便是真要娶韩氏进门,我也不管。” 江观牧心中一喜,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夫人,你说。” 悦阳侯夫人道:“第一,你我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江观牧脸上的笑容僵住,错愕地看着端坐在自己跟前的妻子。 悦阳侯夫人却不管他是什么表情,继续道:“第二,你不能用这些年的功劳为韩氏换取诰命,我要你请求摄政王让悦阳侯府的爵位,再承袭一代。” “第三,现在就将爵位传给阿澈,你和韩氏搬出悦阳侯府,去江家在上雍别的宅子居住。韩氏和她的子女,没有阿澈的同意,不得踏入悦阳侯府。” “你疯了?!”江观牧忍不住道。 话音未落,他又想起妻子这话似乎有些耳熟,就在不久之前他曾经听人说起过。 “你…是摄政王妃跟你说了什么?”江观牧沉声道。 悦阳侯夫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觉得摄政王妃会跟我说什么?” 江观牧被噎住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悦阳侯夫人道:“侯爷认为,我不该为自己为阿澈想?我若是做出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便是被人挑唆的?你还认为,这个挑唆我的人是摄政王妃?这话,你敢去摄政王和朝中大臣们面前说吗?” 江观牧自然不敢,就算摄政王妃挑拨别人家庭不对,但他的错处显然更明显一些。 他若是敢闹到朝堂上去,别人顶多说摄政王妃年轻气盛不懂事,害别人夫妻失和,而他恐怕就要面对无数人的弹劾了。 作为一个武将,江观牧并不想去招惹那些御史言官。 悦阳侯夫人平静地道:“王妃确实跟我说过一些事情,前两日我去摄政王府拜访,王妃告诉我侯爷给我和阿澈带回来了一个惊喜。” 摄政王妃在燕州派人传给她的信上,确实没有写太多的事情,只是将实情告知了她而已。 最多也只是暗示她,不可耽于变质的夫妻情谊,以阿澈为重罢了。 对此,悦阳侯夫人十分感激。 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毫不知情地带着阿澈满心欢喜地迎接江观牧回来。她的阿澈看到父亲这个样子,要面对怎么样的打击。 江观牧起身道:“夫人还在气头上,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平静了咱们再谈。” 说罢江观牧转身要走,悦阳侯夫人冷冷道:“你没有别的路走,你若是不答应…只要我活着一天,韩氏和那两个孩子就别想进门,她们只配当个见不得光的外室和外室子。” 江观牧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我一定要接他们进门呢?” 悦阳侯夫人冷漠地看着他,道:“那我就去京兆尹敲鼓,我倒要问问京兆尹,侯爷私娶罪籍之女,是个什么说法。侯爷若是想让你那对宝贝双生子一辈子被人议论,自己的亲娘是个什么货色。请便!” 江观牧虽然没有明媒正娶的办婚礼,但他在燕州以正室之礼待韩氏,燕州官场上下皆知。如果悦阳侯夫人非得较真,这已经够得上停妻再娶的罪名了。 “你!”江观牧气恼地道:“你就不为阿澈想想?” 这么闹,不过是两败俱伤罢了。 悦阳侯夫人淡然道:“我正是为阿澈着想,阿澈这些年没怎么见过父亲,也长到这么大了。既然如此,侯爷将本该属于他的东西给他,尽管去宠爱你的娇妾爱子便是,阿澈就不劳你操心了。” “阿澈也是我的儿子!”江观牧怒道。 悦阳侯夫人道:“我没说不是,我也并未让阿澈不认你这个父亲。” 江观牧隐隐觉得有些头痛,“你明明知道,潮儿不可能跟阿澈抢任何东西。” 高祖明文颁下过旨意,庶子永远不可能越过嫡子继承家业。 即便这道旨意将来可能会改变,但绝不会是现在,甚至不会是最近一两代帝王在位期间。 “所以侯爷现在搬出去,又有什么问题?”悦阳侯夫人凝眉,似乎不解江观牧为什么要在这个问题上与自己纠缠。 江观牧气乐了,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