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字迹,也没有封口,仿佛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信封一般。但霍山清楚的记得,自己离开书房的时候桌上是没有这个东西的,而没有他的命令家里也没有人敢随意进出书房。 皱了皱眉,霍山终于强按下了狂乱的心跳伸手拿起了那信封。 从里面抽了一张折叠的纸笺,打开之后纸页上只有一个硕大的血红色字迹——杀! 霍山仿佛指尖被火烧了一般,手一抖信纸落到了桌面上。 这是…… 霍山的脸色突然有些苍白起来,呆呆地望着那血字良久。….这是镇国军的血字令,专门用来清除镇国军叛徒的标记。或许整个镇国军,没有人比他们密字营的人更熟悉这个字了。 因为绝大多数时候,负责清理叛徒的就是密字营的探子。 据说,这个字是当年余沉叛变之后,楚王殿下请先皇亲笔所书。 霍山立刻想起方才方昌蕴的话,猛地站起身来。 镇国军有人来瀛洲了! 这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镇国军已经不再相信他传回去的情报,意味着他们背叛的事实已经被知道了。 而这份血字令能送到他家中,更意味着对方已经锁定他了。 逃走!立刻逃走! 这是霍山的第一个想法。 他想要立刻离开,但是看着安静却装饰的典雅幽静的书房,他的双脚却又如被黏住了一般钉在了原地。 他当初背叛镇国军,不就是为了这一切吗? 若是就这么放弃从此就只能隐姓埋名被全天下追捕,就算朝廷真的派了人来又能有多少? 这里毕竟是瀛洲,是方家的地盘。 一咬牙,霍山一把抓起桌上的血字令,匆匆朝外面走去。 一打开书房的门霍山脸色顿变,连忙后退一步就想要关门。 “哇哦,人家长得有这么难看吗?”院子里的花台边上坐着一个绿衣少女,少女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转个不停的眼睛给人一种带着邪气古灵精怪的感觉。 霍山关门的手僵住了,他盯着那绿衣少女强笑道:“姑娘是什么人?我们认识吗?” 少女笑道:“不认识呀,但是现在可以认识,我姓秦,叫秦药儿。” 霍山垂眸道:“秦姑娘,不知有何指教?” 秦药儿道:“有人让我问问你,沈隋在哪儿?” “我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霍山道。 秦药儿不满地皱了皱眉道:“你这么笨,方昌蕴为什么肯把女儿嫁给你?你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让人来抓我吧?” 霍山不语,但脸上的神色表明他就是这个意思。 秦药儿叹了口气,道:“可是,如果我被抓了,你要怎么办啊?” “什么意思?” 秦药儿指了指他捏着血字令的手道:“看看。” 霍山这才霍然发现,刚才或许是太过恐慌,他竟然没发现自己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乌黑色。 秦药儿叹气道:“我就说你笨吧,小孩子都知道不要随便碰来历不明的东西。” “你下毒?!” “都跟你说了,我叫秦药儿啊。” 霍山有些恍然,终于想起来了。 他瞪着秦药儿道:“小毒仙!” “说吧,沈隋在哪儿?”秦药儿问道。 霍山已经扔掉了手中的血字令,但手上那乌黑并没有因此而停止蔓延,不过片刻间已经到了他的掌心。 霍山有些惊恐地握住自己的手腕,甚至在想要不要当机立断砍掉这只手。….然而,他很快就放弃了。 他不想死,也不想变成残废。 “我不知道!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沈隋了。”沈隋便是当年跟他们一起背叛摄政王府的人。 秦药儿嫌弃地撇撇嘴道:“那第二个问题,除了方昌蕴,谁最有可能掌握瀛洲的全部兵权?” 霍山一愣,秦药儿道:“我劝你快一点,不然……” 霍山咬了咬牙道:“你想问这个,说明你们现在没有把握能顺利拿下瀛洲。我可以帮你们,但是你们必须保证赦免我的罪。” 秦药儿眨了眨眼睛,“啊?可是…我只负责提问题啊,怎么还有谈条件的?”她不懂这些啊,这个到底能不能答应?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秦药儿扭头便看到顾珏悄然飘落在墙角。 “你怎么来了?” 顾珏走到秦药儿身边,拍拍她的肩膀道:“怕你搞不定,一直跟着你呢,还是我来吧。” 秦药儿有些闷闷不乐,却还是点头道:“那你来吧。” “你又是谁?”霍山盯着突然出现的顾珏道。 顾珏笑吟吟地道:“镇国军竟然还有如此奇才,一次还出了三个,我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在下顾珏。” 霍山眼角一抽,定定地盯着眼前的俊朗青年。 顾珏他当然知道是谁,一个才二十多岁却已经是一军主将军功赫赫,与陵川侯世子卫长亭并称镇国军最年轻也最出色的两位将领。 只是与出身侯门的卫长亭不同,顾珏跟当年的骆云一样,都是纯粹的草根出身。 他们运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