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摇不由气结,“喂!”哪有人说话说一半的。 谢衍回头道:“自己想。” 骆君摇微微眯眼道:“你是想说,我爹爹比他师父厉害?我爹爹是的定国大将军,他师父虽然是个绝顶高手,可以只会给他拖后腿。这么一想,曲天歌还挺可怜的。” 谢衍看着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骆君摇气鼓鼓地追了上去,纵身一扑就扑倒了谢衍的背上。 谢衍反手扶住她,就这么背着她往前走去。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骆君摇环着他的脖子道。 谢衍笑道:“摇摇哪儿都比他厉害,曲天歌怎么有资格跟你比?” “这还差不多。”骆君摇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天牢里,已经沉寂了好几天的天牢甲字号牢房突然再次打开了。 被关在里面的三个人早已经分不清楚外面的日月时辰,只能从他们吃了几顿饭来大致推测被关进来多少天了。 余沉依然躺在地上,满身血污哪怕是在这寒冬里也让人觉得很是难闻。 雪崖和曲放各自占据了牢底的一角,显然都希望里他远一些。 刺眼的光线让两人都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待缓了一缓才慢慢抬头向上看去。 余沉也仰着头往上看,他在想是否是自己的死期将至。 “曲放,起来。”站在上面的天牢官员沉声道。 曲放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沉声问道:“你们还想做什么?” 那官员轻哼了一声,仿佛有些不甘地道:“你运气不错,摄政王殿下有命,给你换个地方。” “换个地方?”曲放也有些疑惑,他被关在这里自然是为了防止越狱,听这人的意思他被换去的地方肯定不会像此处这般,难道谢衍不怕他跑了? 上方又传来一个年轻的笑声,顾珏出现在了上方道:“曲先生不必多疑,确实是王爷的命令,当然您也可以试试逃跑。” 曲放冷声道:“谢衍会这么好心?” 顾珏道:“曲先生能够出去,自然是有人付出了代价的,曲先生有个好弟子。” 曲放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顿变道:“你们把天歌如何了?” 顾珏悠悠道:“曲公子现在伤得只剩下一口气了,不过他已经跟王爷做了交易,所以摄政王府自然会救他。所以我也劝曲先生老实一些,你就算出了天牢,现在也只会害死他。” 曲放冷声道:“所有的事情我一人承担,不必牵连别人。” 顾珏轻哼了一声道:“所以说,曲先生有个好弟子。顾某纵然是个外人,却也有些为曲公子感到不值啊。曲先生若是不想再连累你这个徒弟了,就安生一些吧。” 曲放脸色又是几变,终究沉默了下来。 顾珏这才对旁边的人挥挥手示意他们打开机关,片刻后曲放被人从牢底捞了出来。 顾珏带着人就要走,坐在牢底的雪崖沉声道:“顾将军,你们打算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顾珏笑道:“谁知道呢,或许是南疆的事情无法可施的时候,也或许雪崖公子就要在这里终老了。雪崖公子,对你来说什么样的事情是最难以忍受的?” 雪崖冷声道:“这世上没有我不能忍的事情。” 顾珏摇头道:“不对,我听人说你这样的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外面天高海阔风起云涌,而你却只能坐在这方寸之地无计可施。” 雪崖冷着脸不说话,顾珏也没有跟他闲聊的意思,最后甩下了一句,“余沉,你后天上午就可以出去了。” 余沉躺在地上,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在场的人自然都知道,余沉后天出去之后绝不会是得到自由,而是被押赴刑场。 虽然话本里时常说什么斩立决,但朝堂上真正能享受到斩立决待遇的人并不多。 一般的死刑犯都是等到秋末一并处决,也就是传说中的斩监候,秋后问斩。 即便是在古代,死刑也是需要层层审批的,并不是地方官可以自己一笔决定的。从地方报到京城经过刑部审批,这其中原本就需要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当然,这是正规程序。若还有些官员以公谋私暗地里弄了什么手段,就不在此列了。 若是一般的死刑犯,多半能拖到明年秋天去。 不过余沉显然不在这其中,他犯的不是谋逆造反这样的大罪,但临阵投敌也差不太多了,自然可以享受到斩立决的待遇。 余沉也并不孤单,与他一起的还有几个同样突然间名噪上雍的人物。 昨天朝廷突然公布了多年前信州姚家的灭门惨案,整个上雍因为这个消息以及余沉归案的消息一起炸了。 茶楼酒肆里,十个有九个都是在讨论这两件事情。 姚家灭门案的凶手绝大多数都已经被姚重料理了,余下的这几个除了当年姚家的叛徒便都是参与其中的小人物了。 这难免让人们谈起来的时候觉得有些意难平,感叹那些人都死得太早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那些人都是遭了报应,所以早早的就死了。 从某方面来说,这样的说法好像也没错。 至于余沉,就更是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