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音都显得有些尖锐,“他在骗你们!他杀了太后!谢衍杀了陛下的亲生母亲,各位觉得他会让陛下活着么?!” 这一点直接戳中了很多铁杆保皇党的神经,原本还有些犹豫的人立刻就坚定了起来,看向谢衍的眼中满是敌意。 但那些武卫军和御林军却不一样,他们并不是直接效忠于宁王的。只是因为他们的上司投靠了宁王,他们被迫听命行事。 此时再看看眼前的局面,又听到谢衍的话,不少人都纷纷放下了兵器。 能活着谁想死?谋逆可是要抄家灭族的大罪。 谢衍加上在武卫军中层将领中颇有威望的安成郡王,对这些只是听命行事的将士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你胡说!”一个有些尖锐的女声突然从谢衍等人身后的大门里响起,宁王脸上的神色越发僵硬起来,他侧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雪崖,雪崖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他们自然都听出来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这分明是此时应该被囚在太后宫中或者是已经死了的朱太后的声音! 下属分明来禀告过,朱太后已经死了!宁王脸色越发阴沉。 骆君摇也微微蹙眉,她的耳力不算敏锐,也听出来这确实很像是朱太后的声音。 难道是她猜错了? 朱太后依然还穿着之前骆君摇带她过来那声衣服,只是不知为何显得有些脏乱狼狈。就连头上的发髻也散乱着,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在肩头,额头上还有一片红肿,不知道是在哪儿碰的。 骆君摇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并没有被让朱太后碰到额头,这应该是她之后才伤到的。 朱太后从拱门里冲出来,指着宁王和雪崖道:“想要谋反的是宁王!是他们胁迫我的!是他们…假传我的旨意,还想要杀我灭口!是摄政王府的人救了我!” “这……”几位老臣看看朱太后,又看看宁王和阮廷,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宁王铁青着脸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么?太后被人挟持了!说的话哪里能作数?到了这个地步,各位还想做什么?” 朱太后道:“真正挟持本宫的是他!”朱太后指着雪崖,“他是前朝余孽!整个宫里,除了太皇太后寝宫的人都被他控制了!他逼迫我污蔑摄政王,待我写下懿旨之后又让人杀我灭口,想要嫁祸给摄政王府。若非摄政王府的人及时救援,本宫只怕已经……”说到此处,朱太后掩面痛哭起来。 雪崖微微眯眼,打量着眼前的朱太后。 这个女人…… 雪崖上前一步,正要开口突然身后一道冷风袭来,雪崖以为有人偷袭自己,连忙侧身让过回头看向站在他身后的鸣音阁主。 却不想根本没什么暗器,那道冷风从他跟前掠过,一股淡淡的幽香钻进了鼻息间。 雪崖心中暗道不好,下一刻他就觉得自己舌头有些僵硬,四肢也渐渐酥软起来。 两只手飞快地扶住了他,鸣音阁主轻声道:“你没事吧?” 雪崖不语,双眸凌厉地盯着他。 鸣音阁主也不心虚,淡定地道:“都跟你说过了,别把我带在身边。我虽然不是鸾仪司的人,却是鸾仪司的人养大的。” 鸾仪司的人会的手段,他未必不会。 他们这边的小动静并没有惊扰到此时气急败坏的宁王,倒是阮廷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但他也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 宁王知道,眼下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那些保皇党的老头子根本靠不住,他们确实排斥谢衍,但有了朱太后这些话,这些人也不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 “祖父……”谢承昭站在宁王身边,神色有些凝重。 他毕竟还年轻,今晚的局势变化太快,他有些忐忑。 宁王轻哼了一声道:“现在害怕有什么用!事到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宁王高声道:“别忘了五年前的教训!不想死的,都给我上!” 宁王一声令下,投靠宁王想要争一个从龙之功的人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毕竟宁王说得没错,只看五年前谢衍是怎么对参与三王之乱的人的,就知道他们根本就无路可退了。 有人高喊一声,片刻后厮杀声再起。 谢衍漫不经心地扫过混乱的战场,这种叛乱其实没什么意思。 如果说三王之乱还要真的花费一些心思和力气平乱,宁王和鸾仪司这种纯靠阴谋的叛乱基本上一戳就散。 若不是为了将所有人都引到宫里来一网打尽,他也不会给他们机会闹得这么大。 而且就算没有他,就算宁王真的成功了,也长久不了。 当年叛乱的三王,谢衍还拿他们当对手。至于宁王,谢衍压根就懒得理会他。 谢衍低头对身边的骆君摇道:“看来没什么事了,进去看看皇伯母吧,这里有人处理。” “……”卫长亭,喻明秋,安成郡王。 骆君摇点点头,指了指里面道:“还有一个人呢。” 曲放竟然没有趁机溜走,依然还站在寝宫里跟着他们看完了整场戏。 谢衍轻笑了一声,道:“他不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