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鸾仪司。那位前任鸣音阁主是如此,你……也是如此。” 阮廷深吸了口气,冷声道:“你们想要做什么?” 闻言雪崖露出了略带几分满意的笑容,“阮大人早这么合作,不就好了?也省得我亲自来一趟阮家,为了阮大人我可是耽误了不少事儿,以至于让摄政王府抢了先手呢。” 说话间,雪崖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枚印章。并不是什么名贵的印章,最普通的寿山石,上方盘踞着的却是一只外形凶狠矫健的狼。印章在雪崖手中不停翻转,看不清楚铭刻的字迹。 阮廷眼神却是一变,看向雪崖的眼神越发阴沉起来,阴沉中还透露出几分挫败,“你来阮家,就是为了这个?这不可能、你在阮家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你是怎么……” “阮大人以为我是最近才注意到阮家的么?”雪崖微笑道,“为了今天,我在阮家花费了不少时间和功夫呢,你确定你真的能时时刻刻盯着我?” “你们鸾仪司都是一群无能的疯子!”似乎终究忍不住,阮廷带着几分嘲讽地道。 “你说什么?”雪崖笑容一敛,沉声道。 阮廷冷笑了一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次,你们依然不会成功的。” 雪崖俊美的容颜彻底冷了一下,仿佛隐藏着几分杀意。但阮廷却并不害怕,他知道雪崖现在是不会杀他的。 阮廷道:“蛰伏几十年,一事无成。除了在暗地里做些鬼祟之事,你们还会什么?当初你们杀了姜荀是为了鸣音阁的钱吧?现在找上我,是为了阮家的权?无论是姜荀还是我阮廷,走到如今的地步跟鸾仪司有什么关系?一群什么都不懂的老古董,竟然妄图夺取天下权柄,可笑!” 雪崖冷笑道:“可惜,阮相能走到今天,走得也不是什么正道吧?否则你此时也不必受制于我,恐怕现在就已经跑去摄政王府向谢衍跪地坦白了。毕竟,年少无知加入过某些组织,到了阮相这个位置也不算什么大错。谢衍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说不定还可以戴罪立功。” 阮廷沉默不语,雪崖把玩着手中的印章淡淡道:“阮相,现在可以谈了吗?” 两刻钟后,雪崖漫步从阮廷的书房里走了出来。 阮廷书房里一片寂静,不知过了多久阮月楼推门走了进来。 “父亲,您找我?”阮月楼躬身道。 阮廷抬头看了儿子一眼,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问道:“科举准备的如何了?” 阮月楼道:“孩儿会尽力,虽然不敢保证夺取头名,但前十总是可以的。” 阮廷点点头道:“尽力即可,整日坐在书斋也不妥,下月中旬是你太叔公的八十大寿,你替为父走一趟,明日便启程吧。” 闻言阮月楼不由一愣,“父亲,这……”与父亲血缘相近的几家叔伯都已经移居到京城依附阮家而活,父亲所说的太叔公与父亲的血缘已经有些远了,甚至都不是父亲的亲叔公。这些年也没什么来往,父亲怎么会…… 阮廷淡然道:“毕竟是长辈,八十大寿也与别的不同。还有老家的祖宗祠堂也该修缮一番了,为父如今脱不开身,就只能让你走一趟了。” 阮月楼也看不出什么破绽,只是……“若是如此,孩儿恐怕赶不回来过年了,还有妹妹的婚事……” “我会处理。”阮廷沉声道,“你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出发,先去给你娘道个别吧。” 见父亲神色肃然,显然是不想再多说什么,阮月楼只得应了声是转身出门去了。 出了门,阮月楼忍不住回头去看身后的书房大门,心中却越发觉得不对了。 就算叔公八十大寿再重要,难道还能比月离和姬容王子的婚事重要?至于祖宗祠堂,什么时候修不是修? 即便因为科举还有妹妹的婚事,阮月楼一直也很忙,却也不代表他没有关注外部的情况。这几日上雍皇城突然风云暗涌,他也并非不知道。 难道…父亲是觉得如今的形势有什么不对,想要提前支开他? 可是,以父亲如今的身份地位,又能有什么事情需要父亲如此做呢? 不管阮月楼是怎么想的,第二天一早他依然只能听从阮廷的命令带着人离京往阮氏故里而去了。这个消息自然也顺利传到了雪崖耳中,“公子,是否要让人拦下阮月楼?” 雪崖公子轻抚着琴弦,低笑了一声道:“不用,咱们还需要阮相帮忙呢。若是将他惹急了,指不定就真的鱼死网破了。一个阮月楼,无关大局。” “是,公子。”站在雪崖身后的人恭敬地道。 雪崖一边抚着琴,一边问道:“准备的如何了?” 男子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雪崖轻叹了口气,“万事俱备……还是要小心一些,摄政王府和骆家,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还有隐藏在暗处的那位,或许,我应当去拜访一下他。” 闻言他身边的男子忍不住道:“公子,那人意图利用鸾仪司浑水摸鱼。对咱们恐怕也没有什么善意,若是他……” 雪崖道:“他之所以利用我们,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而已。堂堂姚家大公子,被大盛两代皇帝压制至此,心中的怨恨,恐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