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成。雕工精美,锦绣妆点。墙上挂着前朝古画,就连香炉都是白玉古董。 骆君摇对这个时代的古玩没什么了解,卫长亭却是在房间里转悠着连连称赞。 “王爷,要不咱们把这鸣音阁给平了吧?”卫长亭忍不住提议道。 这么炫富,不就是摆明了勾引人:来抢我呀,来抢我呀。 在上雍敢这么炫富,是不想活了吧? 谢衍淡淡瞥了他一眼,随手摘下面具放在桌上道:“你可以试试。” “试什么?” 谢衍道:“试试是你先踏平鸣音阁,还是你的脑袋先挂在城门口。” 卫长亭不以为然,“不至于吧?他们真敢对本世子动手?” 谢衍道:“本王会为你报仇。”但是人死了肯定是救不回来了。 一般情况下,鸣音阁估计也不想自找麻烦。但卫长亭既然要平了鸣音阁,人家大概也不介意先下手为强。 骆君摇坐在软榻里,听了谢衍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 卫长亭回头看她,“小君公子,你笑什么?” 骆君摇轻轻戳了戳软榻旁边摆放着的一盆绿植,笑道:“卫世子有这种想法,最好还是离开这里再说。” “为什么?” 骆君摇道:“因为我怕你惹毛了鸣音阁主,我们一起陪着你在这里陪葬呀。” 卫长亭笑道:“怎么说?” 骆君摇叹气道:“这个……地宫,装了自毁系统,一个不小心…轰!大家都完蛋了。” 卫长亭也有点笑不出来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骆君摇道:“我刚才都告诉你,这地方很像是古墓啊。这么大型的陵墓,你说有没有防盗措施?” 卫长亭揪着自己的头发,有些委屈地望着骆君摇:我又不是盗墓的。 骆君摇耸耸肩道:“外面那广场下面,我们刚才走过的地方至少有一半都是空的。还有头顶上,那些花纹应该是无色琉璃镶嵌的,你猜那黑色是什么东西?” 卫长亭半晌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神色复杂地望着骆君摇,“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你就看了这么多?” 骆君摇笑眯眯地道:“随便看看。” 您可真随便。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房门被人推开骆谨言正站在门外看着他们。 “大哥!” 骆谨言扫了一眼房间里三人,才举步跨进房间。 “姬容和谢承昭呢?”卫长亭问道。 骆谨言道:“在隔壁,九号。” 骆君摇起身走到骆谨言跟前,挽着他的胳膊道:“大哥,你跟那位九王子谈好了么?” 骆谨言抬手敲了一下她的额头道:“你觉得我们能在这种地方谈什么?” 骆君摇捂着脑门,委屈地望向谢衍。 谢衍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额头,“痛不痛?” 骆君摇立刻展颜一笑,“不痛。” “……”骆谨言叹了口气,自觉走到另一边跟卫长亭坐在了一起,“白靖容也来了,在六号,看来今晚鸣音阁确实很热闹。” 卫长亭道:“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 骆谨言思索了一下,问道:“卫世子觉得这里像是做什么的?” 卫长亭道:“拍卖?”在这种地方,还给客人每人准备一个房间,总不会是为了请他们欣赏歌舞的吧? 谢衍道:“若只是例行的普通拍卖会,用不着如此故弄玄虚。” 拍卖会上雍并非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卖得出来。若只是因此而修建这么一座地宫,鸣音阁恐怕一百年都赚不回本钱。 能让人愿意这么折腾的,必须是绝对珍奇的东西,哪怕是鸣音阁恐怕也支撑不了高频率定期举办这样的拍卖会。 “而且……”谢衍微微蹙眉道:“这地方血腥味很重。” 事实上对普通人来说,这地宫里的味道非常好闻。最名贵的香料,比同样重量的黄金还贵。想要让整个地宫都弥漫着这样的幽香,所需自然不菲。 然而这却瞒不过谢衍这样五感灵敏的绝顶高手。 “这里死过很多人。” “近期?”骆谨言皱眉道。 如果是很久以前,即便是谢衍也很难再闻到味道的。 谢衍道:“近期,不超过五天。” “嘶……卫长亭不由吸了口凉气,“鸣音阁不会是想要将咱们骗进来杀吧?” 房间里三人鄙视瞥了他一眼,不得不说卫世子在平常不动脑子的时候,真的有辱他镇国军智将的名号。 房间里众人闲聊着的时候,外面的广场上灯光渐渐暗了下来。 并非全部熄灭,但光线明显比之前黯淡了许多,于是天顶上原本珠光浅淡的夜明珠倒是越发明亮起来。 每个房间往外都有一个很大的窗户,足够四个人并肩站立的宽度。 侍从进来禀告说活动即将开始,请求为客人们降下窗户方便他们观看。 得到同意后,侍从熟练地将窗户打开,他们坐在桌边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形。哪怕是骆君摇靠坐在软榻上,也能将外面的高台尽收眼底。 很快,他们就知道这鸣音阁后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