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雍,虽然过程并不如上一次那般凶险惨烈,但结果也并不让她愉快。 这一次,那种仿佛被蛛丝缠住让人动弹不得却不知所以的感觉,似乎又来了。 这次是因为查钦王的出尔反尔? 不!没那么简单! 白靖容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曲放,目光紧紧地盯着他道:“你是一个人回来的?” 曲放不答,目光不闪不避地望着她。 白靖容脸色越发难看起来,她快步上前一把抓住曲放的衣襟,厉声道:“曲放,你背叛了我!你一个人做不到这些,大盛现在还有谁在王城?” 曲放依然沉默。 白靖容咬牙,“谢衍!除了他,谁能调得动西域诸国的兵马?” 曲放轻叹了口气,低头望着她苍白的面容道:“阿容,这么多年你不累么?放下吧。” 白靖容眼眸通红,盯着他恨声道:“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有多艰难!曲放,我从没想过,竟然是你……” 曲放摇头道:“你早就已经输了。” “你胡说!”白靖容厉声道,“若不是你……” 曲放闭了下眼睛,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背叛你。阿容,我想救你,跟我走吧。就算你斗得过大盛摄政王,姬湛、姬容、还有那些蕲族贵族,你要怎么 办?” “我……”白靖容嘴唇微颤,她知道曲放说的是事实。 她已经不是三十年前的白靖容了,蕲族王城也不再是三十年前姬遂当政威慑四方,令中原也不得不忌惮的蕲族。 就连她的儿子都…… “不!我不会放弃的!”白靖容猛地甩开手,厉声叫道。 她定定地盯着曲放,一字一顿地道:“想要我放弃,除非…你、杀、了、我。”曲放看着她,无声地叹了口气。 “滚出去!” 曲放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殿外隐蔽处,骆君摇背靠着柱子坐在走廊下。 曲放经过的时候她头也不抬,低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曲放脚下也没有停步,语气毫无波澜,“我不知道。”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骆君摇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娘娘。”骆君摇捧着东西踏入殿中,白靖容看起来十分平静。 她单手撑着额头,斜斜地依靠着软榻,看上去竟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白靖容睁开眼睛,平静地问道:“曲放去哪儿了?” 骆君摇将东西放在一边桌上,摇头道:“奴婢不知,先前看到曲先生往西边去了,想是回自己住处了?奴婢去请他过来?” 白靖容冷笑一声道:“不必了,找他有什么用?” 骆君摇只当没听见这话中的冷意和怨恨,恭敬地退到一边。 白靖容慢条斯理地拿起精致的银叉,从旁边桌上的果盘里叉起一块新鲜的水果送入口中。 “启禀娘娘,人回来了。” 白靖容挑眉,“让他进来。” 一个灰衣男子走了进来,恭敬地拱手道:“属下见过公主。” 在宫中这么久,骆君摇也见过这人两次,是白靖容身边的神秘心腹,平时几乎不出现在人前,一旦他们出现必然是有极重要的事。 骆君摇立刻躬身告退。 白靖容挥挥手示意她退下,等她走出去了才看向灰衣男子问道:“我让你去查的事情,如何了?” 灰衣男子沉声道:“回公主,属下按照公主的指点查了过去,发现大盛人确实就在查钦王军中。还有那些西域人,他们来之前,曾经有大盛人去过乌谟城。” 白靖容猛地坐起身来,冷声问道:“那个乌谟公主在哪儿?立刻带她过来!” 灰衣男子道:“前日宫中大乱,那乌谟公主失踪了。原本以为是死了,但现在看来,恐怕是被人带走了。” “混账!”白靖容怒道。 灰衣男子垂首不语。 白靖容有些烦躁地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来对灰衣男子道:“把这个消息告诉王上,另外……叫曲放来见我。” “是,公主。” 骆君摇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望着另一边白靖容寝殿的方向,眼底多了几分淡淡的忧虑。 下午的时候曲放被白靖容召入了殿中,就再也没有出来。 白靖容已经知道谢衍到了蕲族王庭,必然会怀疑曲放。以白靖容的性格,是绝对容不下背叛她的人的,她不得不怀疑曲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其实她应该立刻离开了这里,却迟迟没有行动。 一是因为她担心曲放,二则是她相信曲放不会出卖她的。 曲放虽然在白靖容的事情上总也看不开,但他并不是一个笨人。 如今这样的局势,出卖了她对白靖容未必是一件好事。 一声轻响从旁边传来,骆君摇眸光微闪,转身回房关上了门。 房间里,曲天歌正站在灯下看着她。 “阿衍怎么让你来?”骆君摇低声问道。 “我师父出什么事了?”曲天歌问道。 骆君摇挑眉,“白靖容已经知道这几天蕲族王庭发生的事与我们有关了,下午的时候她叫了曲先生去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