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3)

叫得纪初禾耳朵疼,她啪地一下挂了电话。闭了闭眼,收起钢叉,摇摇晃晃地朝桌边走去。

傅岁茹飞快地从桌底下爬出来跑到楼梯口,祁儒彦和陆雪芹连连后退。

祁北墨,站着没动。

纪初禾在桌边停下,伸出手。

祁儒彦闭上了眼。

他儿子是真爱啊,这都不跑。

陆雪芹也不忍直视,只能默默咬碎了牙。

这该死的女人,非要把他们家闹得天翻地覆才满意。

然而预想中的惨案并没有发生,纪初禾从桌上抓了个梨子,不嫌脏地塞进礼服口袋,拍拍自言自语:“带个梨子吃。”

傅岁茹眼前一亮。

带给黎

子吃?

啊?

啊!

啊!!!

她嗑到了!

纪初禾摇摇晃晃离开,没人敢拦。直到她出了大门,陆雪芹才尖叫一声跑过去把门关上。

在场的众人都松了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祁儒彦拍着胸脯走回桌边,从身上掏了颗速效救心丸服下,脱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看着还站着不动的祁北墨,叹道:“儿子啊,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喜欢一个人,她都这样了,你连跑都不跑。”

祁北墨黑着脸:“爸,帮我解一下绳子。”

他哪是不想跑,是根本跑不了。不知道哪个冤鬼趁乱把他的腿跟桌子腿绑在了一起,还系了个牢牢的死结。

“谁绑的?”祁儒彦大惊,赶紧上前把绳子解开,拿起来一看,白色的布条:“这,看着像是壮士穿的那件衣服啊。”

祁北墨接过来看了看,皱起眉:“是纪初禾身上的衣服,但是我怎么没看见她蹲下来?”

傅岁茹听见他俩的对话,眼神心虚地偷偷朝门口挪去。

看不见她看不见她。

她就是觉得这么多人以多欺少对禾子不公平,才先限制住一个看起来武力值最高的祁北墨的。

没想到禾子这么厉害,早知道就放祁北墨出去挨顿打了。

而另一边,几小时后,天色渐渐黑了下去。夜幕沉沉,一阵风刮过,纪初禾的酒猛的一醒。

双腿酸痛。

她龇牙咧嘴地“嗷”了声:“谁打我了?”

【宿主,是你喝酒了。】

“我知道,我就是问谁趁我喝了酒打我。”

系统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没人敢打你,是你喝了酒自己非要从祁家老宅步行回家,走了八个小时从郊区走到了这儿。】

纪初禾惊讶地一抬头,眼前正是自己住的小区门口。

两条腿打颤,她抖着声音问:“我还干啥了?”

【非要扶老奶奶过马路。】

纪初禾松了口气:“看样子我就是醉了也是个热心肠的人啊。”

【那个老奶奶好不容易杵着拐杖走到路这边来,你非要送她回马路对面,给老奶奶急得假牙都差点掉了。】

纪初禾:……

“还有呢。”纪初禾抹了把脸。

【路上碰到俩小孩玩弹珠,非要跟他们PK。】

纪初禾关注点一歪:“我赢了没?”

系统:……

系统无奈地叹了口气。

【赢了,你把一个小孩的小水枪赢过来了,就在你兜里呢。】

纪初禾闻言,伸手去摸自己的兜:“咦?我礼服这里怎么撕坏一块?”

【这是你在祁家喝了酒之后发酒疯,说要跟祁北墨割袍断义,以后再也不认他这个儿子了,自己撕下来的。】

纪初禾没当回事,“哦”了声,从兜里掏出小水枪和一个,被咬了一口的梨子。

“梨子哪来的?怎么还咬了一口啊,有没有素质,吃过的东西扔我口袋里?”

【……】

【梨子是你从祁家顺的,回来的路上有小混混想要你微信,你拿着梨子出来让他们扫码,他们说这不是手机,你当场急了,咬了一口说:“瞎说,这是我的iPhone手机”。】

系统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揭纪初禾的伤疤。

她摆了摆手:“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的脸就这么点大,你省着点丢。”

她就说她不能沾酒吧,要不然上次剧组聚餐,也不至于偷偷把酒倒在导演脚上。

纪初禾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她只要喝一点酒,就会发大疯。

第一次喝酒是高中毕业后的同学聚会,有个男生想灌醉她趁机表白,请了大家去KTV。

结果纪初禾一喝酒,非让他跳舞。不跳就打人。

还指定曲目。

于是那个男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逼着跳了一首舞娘。

KTV包厢的音响里放着“舞娘的喜悲没人看见”,男生一脸悲愤地扭着腰。

确实是挺悲的,以至于纪初禾后来再也没见过他。

第二次就是上班之后,经理带她去见客户,甲方灌酒,一群中年男人逼着她喝。

纪初禾推辞不过,一口饮尽。然后一巴掌拍开想趁机揩她油的领导,跳上桌子指着七个领导大喊:“葫芦娃你别以为能赢老娘。”

纪初禾知道自己酒品不好,因此轻易也不喝酒,今天属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