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弈的一番话让陆白思索到半夜,这个陆家虽然财力雄厚,公司庞大,却唯独没有半点人情味道,甚至家里几乎每个人心理多少都有些不太正常。
可唯独还没想起来自己原身最终的下场,导致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去主导剧情和改变剧情。
蓝时敛目前欺负值快二十了,如果加快速度,早点离开也不错。
正要闭上眼睛睡觉,又听见房间门轻轻地响了一声。
陆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房间门被从外面缓缓打开,一只纤细的手从门缝中伸出来卡住门,穿着鹅黄色拖鞋的脚也探了进来。
少年身上沐浴露的清香蔓延到了床上,温热瘦弱的身体贴过来,陆白伸手按住了他的肩。
“陆姜,你干什么?”
“哥,你还没睡?”
“我问你,干什么?”陆白的语气冷淡起来。
“陆修弈回来了,我一个人睡会害怕。”陆姜低声说,“我想跟哥哥睡。”
害怕?陆白一时间愣住,结合陆修弈晚上带给他的印象,忍不住问了一句:“陆修弈对你……”
想到两人的血缘关系,他又止住了后面的话,原身和陆修弈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陆姜是陆修弈的亲生儿子,哪怕是再禽兽也不会对自己亲儿子下手吧。
“你忘记他曾经把我从二楼推下去吗?”陆姜抱住陆白的胳膊,轻声说,“我摔断了腿,你照顾了我半年。”
那是陆修弈第一次宣布要娶蓝时敛回家,陆姜也是第一次正面和陆修弈顶嘴起冲突,并追着陆修弈上楼理论,被陆修弈挥手间推下了楼梯,左腿骨折。
但陆修弈不许去医院,找了医生来治疗,让陆姜在家里养伤。
除了做饭喂饭的阿姨,只有陆白可怜他偶尔去看看。
“陆修弈太可怕了,我打不过他,我也杀不了他。”陆姜平静地说,“但他总会老,我总会长大,对不对?”
“胡说八道,杀人犯法,你不要命了。”
“好好,哥你不让我杀他,我就不杀他。”陆姜说,“我只听你的。”
“哥,你不会离开我吧。”陆姜搂上了他的腰,“你说,永远不会离开我,就算是……就算是你要结婚,也不会离开我。”
陆白推开他:“你已经16了,要独立,回自己房间去。”
“那你是要我死。”陆姜双手攥住陆白的胳膊,“哥,你不怕陆修弈晚上到我房间——”
“胡说什么?”陆白打断了他的话,内心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的荒谬,抽了手却抽不动,陆姜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他。
他叹了口气:“你要睡这里也可以,不许挨到我。松开。”
陆姜连忙松开手,怀里被塞了一个枕头。
“枕头放中间,各睡各的。”
“好!”陆姜在黑暗里小声地笑,又很快安静下来。
“哥,晚安。”
陆白转过身背
对陆姜,闭上了眼睛。
星河机场的大厅,陆白戴着墨镜撑着行李箱的杆子无聊地往外望,手里捏着登机牌,又抬头看了眼时间。
骨碌碌的轮滑声音由远及近,白色的修身衬衣裹着男人修长性感的身体轮廓,难得没有系领带,那股禁欲感被释放成散发的魅力,乔以文行走的一路上吸引了无数目光。
直到走到陆白面前,停留在两人身上的目光交汇复杂起来,再遗憾地挪开。
而陆白的目光落在了乔以文扶着行李箱的手上。
修长的中指上面,戴着一枚戒指。古铜色的圈体上镂空着复杂的神秘纹路,而戒指中间镶嵌着一颗深邃美丽的蓝宝石。
这枚宝石像是有魔力,陆白的目光完全无法挪开,他好像看见一只长着蹼的手拿着戒指,粉色的薄唇在水里一开一合,他的脑袋里回响着一个清澈的男人声音。
“嫁给我。”
“看什么?”乔以文的声音和男人的声音重合,陆白抬头对上乔以文疑惑的眼神。
“乔总戒指很好看。”陆白问,“买的,还是别人送的?”
乔以文抬了抬手:“前男友送的。”
陆白顿了顿:“前男友?”
“你是在疑惑这个前,还是疑惑这个男友?”乔以文伸手,“登机牌,该过安检了。”
陆白哦了一声,把登机牌递给乔以文。
“怎么机场里面还有太阳?”乔以文往前走,低头在他耳边说,“不过你戴墨镜很好看,我喜欢这个打扮。”
陆白无语地摘下墨镜随手挂到胸口,带着黑色T恤领口往下,露出一点胸口的皮肤。
乔以文目光挪到那里看了眼,唇角挂起笑,松开行李箱的把手转头往前走。
“里面都是重要的东西,别搞丢了。”
“托运?”
“你看着办。”
办完两个行礼的托运,陆白赶到登机口已经开始登机,坐到座位上之后却没看到乔以文,问了空姐才知道乔以文已经升舱去了头等舱。
他条件有限当时订的两张经济舱票,没想到乔以文这家伙两小时也要升舱,真是娇贵的总经理。
陆白也乐的清闲,飞机逐渐升空,距离蓝色的天空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