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秦氏早就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对他不但再没有什么好脸色,还将孩子远远的带开。 这孩子将来可是要给自己养老,给他姐姐撑腰的。 文志远纵使再恨秦氏,可一想到那个能够帮自己回京的护国公主女儿,也便忍了下来。 只不过直到他等到白发苍苍,也没有等到接他回京的人。 秦氏倒是活的自在,没事的时候便给靳青写信,让靳青不必挂念她,一副有儿万事足的样子。 靳青路过乡村的时候,倒也去看过秦氏几次。 地方官员知道这二位是护国公主的父母,而文志远本人也是定国侯,对他们更是礼遇有加。 除了远离京都这个政权核心,他们的吃穿用度实际上并不比京城差。 可能是日子过的舒心富足,秦氏的精气神倒是比年轻时更好了。 不过这样的生活对于秦氏来说是如鱼得水,可对一心想要回到京都的文志远来说就像是一种无形的煎熬,才不过几年的时间,文志远便迅速变得苍老起来。 只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新皇登基,朝堂不稳,在皇太后怀柔并利诱下,靳青同意待在朝中帮助龙程博三年收集消息,倒是将京都的冤鬼们清理了大半。 三年后,靳青带着小丫头去宫中辞行,顺便划拉点东西带走。 这三年,小丫头的身条抽高了不少,脸蛋也张开了不少,许是同靳青在一起呆久了,她的眉眼间看起来竟是多了几分英气。 得到了皇太后的默许,靳青顺利的将皇太后宫中值钱的东西划拉了一大袋子走。 皇太后倒也不恼,只是笑眯眯的看着靳青向搬仓鼠一样将自己屋子中摆放的东西装在袋子中准备背走。 这两年,同样的事情,靳青着实做过不少,因此在靳青过来之前,她已经让宫中的下人们将屋子里她喜爱的东西都收好了,现在自然不会觉得心疼。 在皇太后心中,没有什么是比只爱钱更好打发的了。 终于划拉到自己满意之后,靳青背着比自己身体大上两倍的巨大包袱对皇太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和龙傲天说一声,老子走了啊!” 说罢,靳青转身便向着殿门口走去。 皇太后面含微笑的看着靳青的背影,目光竟然欣慰的闪了闪:原本这两年看着靳青贪财好物的贪婪模样,她以为日后想要将靳青送走时还需要经过一些波折。 可没想到,这人倒是识趣,竟然自己离开了。 小丫头倒是没有像靳青那样点个头就走,而是对着皇太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才追上靳青,紧紧地跟在靳青身后离开。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皇太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慢了半拍,这孩子、怎会与先帝如此相像... 可是还没等她来得及细想,就见龙程博连朝服都没有换,便急匆匆的向她宫中赶了过来:“母后,朕听说那婆娘过来同您辞行了。” 由于刚刚登基,又推出了一系列政令,因此龙程博国库私库均不丰厚。 靳青从他那榨不出什么油水,也就愈发不待见他。 因此这两年,龙程博同靳青接触的越来越少。 可能是生来犯贱,越是知道靳青的不待见,龙程博就越喜欢找各种理由往靳青身边凑合,那模样让皇太后都觉得没有眼看了。 龙程博初登大宝之时,便发现乾元帝曾经一直使用的玉玺竟没有了踪影。 原本他也怀疑过是不是被什么有心人偷偷藏起来了,毕竟自父皇殡天时起,那李德忠便不见了踪迹。 龙程博纵使挖地三尺也没有将人翻找出来,因此只能作罢。 院中的大树:“...”或许是你挖的不够深吧! 于是,龙程博在登基后,敕令工部重新寻来一块巨大的美玉,着能工巧匠为他雕刻成一大八小整套九个玺印。 时隔三年,才将将做好。 龙程博原本听说靳青进宫后,还打算将东西拿到靳青面前好好显摆一下,免得对方总是用看穷鬼的眼神看着自己。 谁想却只得到靳青过来辞行的消息。 龙程博在太后宫中扑了个空,有些落寞的站在殿中间,那个死没良心的婆娘估计是不会回来了,她竟然连告别都省了... 看到龙程博失魂落魄的模样,皇太后微微垂下眼眸,暗自琢磨了一下,才抬起头看着龙程博:“傲天啊!” 龙程博:“@#¥@¥,母后,朕不叫龙傲天。”这么多年被靳青刺激的,只要一听见龙傲天三个字,龙程博就有种想要爆血管的冲动。 皇太后自觉失言的抱歉一笑:“母后说错了,傲天啊,现在后宫空虚,也该进些人了。” 龙程博强忍住吐血的冲动,对着皇太后一行礼:“全听凭母后安排,朕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先行告退了。”再待下去他一定会爆血管的。 见龙程博执意要走,皇太后也不多留,只是面带微笑的目送他离开。 太后的心腹嬷嬷见龙程博走远了,默默的凑到太后身边:“既然皇上不喜欢,您以后要不就再注意点吧。” 太后对着嬷嬷轻轻摇了摇头:她自然知道博儿不喜欢龙傲天这个名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