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瞠目结舌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零钱,一脸懵逼的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现在已经感受到了来自靳青最大的恶意。 接着就听“噗嗤”一声,男孩麻木的侧过头去,原来笑的人是他的同桌。 他的同桌此时正用书本捂住脸无声的大笑着,身体因为强忍笑声而不停的抖动。 男生:“...”我们那伟大的友谊究竟去哪了? 随着同桌笑出声来,其余注意到男孩这边动静的同学也都陆续的笑了出来。 接着就像传染一般,全班同学都笑成了一片。 学生们本就心性单一喜欢跟风,大家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大家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大家欺负谁他就欺负谁。 现在看到有人笑,大家也都跟风的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笑,但是跟着人家一起笑是一定没有错的,这就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靳青第一天上午的求学生涯就这样过去了,经此一役,她在班级一战成名,起码一个学期内都不会有人再来招惹她了! 那个哭着跑出去的苹果脸女孩也被老师们追了回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泣不成声,红肿的双眼配上肿的像猪头一般的脸,让她整个人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喜庆感。 经过刚刚的事情,在没有一个老师敢过来询问女孩之前发生了什么。 靳青上学的一天,成功的获得了全班人的戒备和所有高一年级老师们更深刻的厌恶。 虽然他们直觉这次的事情应该同靳青有关系,但可惜的是他们却没有证据。 下午,靳青班级的班主任回来了,但是他并没询问同学们上午发生的事情,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仍旧按部就班的上着课。 与上午的自习不同的是,下午的时间被排的满满的都是课。 靳青就像是听天书一般,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一下午,因为老师讲的这些东西,她真的一点都听不懂。 到了下晚课的时间,靳青扶了扶自己仿佛已经重达千金的脑袋,垂头丧气的跟着大家往宿舍走:好充实啊,现在她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知识了! 707:“...”哎,等什么时候你能分清知识和浆糊的关系,你的人生就升华了。 学校采用的是半军事化管理,除了个别学生打了申请可以走读之外,其余大部分学生都是住校的,靳青回到季节原本的宿舍,从季节的柜子中翻出了一套换洗的校服。 一中毕竟是省重点学校,配套设施都十分完善,每个宿舍里都有一个独立的洗手间。 靳青看着同宿舍的三个女生都像火烧屁股一般的挤到洗手间去洗漱,耸了耸肩膀没心思同她们争抢,毕竟更脏更臭的境遇她都经历过,这点脏算的了什么! 靳青将手中的换洗衣服丢到床上,打算等其他人出来以后再进去洗澡换衣服。 谁想那套换洗的校服才刚刚被将丢在床上,靳青就眼尖的发现她的褥子竟然软绵绵的向着床框下方陷了下去。 靳青好奇的用手一按褥子,就见她的褥子直接从床架上垂在了半空中,竟然是上铺的床板被人撤掉了。 靳青一言不发的看着垂在宿舍的上下床中间的褥子,那褥子在半空中摇摇摆摆就好像是有人张着嘴在向她吐舌头挑衅一样,靳青头上的青筋都要爆出来了:她最恨有人破坏属于她的东西,这些人是想死么! 谁想到还没等靳青说话,就听咣当一声,原来是刚刚挤进洗手间里洗漱的一个女生,已经收拾好正端着盆出来。 在看到靳青和靳青面前的床铺时,女孩手中一个不稳,盆一下就掉在了地上,随后她尖叫一声:“我们不是故意的!” 接着便再次冲回了洗刷间一把将门锁上,蹲在门内瑟瑟发抖。 其他两个还留在洗手间里洗漱的女生,在问清楚了情况后也吓得不行,跟着她一起将门堵上,打算死都不敢出去。 季节的床板当初是她们三个人一起拆下来的,为的就是想要看着季节从床铺上掉下来的糗样。 但没有想到这次靳青的强势回归,却彻底将他们惊到了。 几个女孩在白天群殴靳青的时候,都或多或少的收了些内伤,此时对靳青的恐惧感已经被放大到了妖魔化的地步。 可原来的恶作剧已经做下了,却没办法收场了。 她们现在心里是满满的恐慌和愤怒,这个季节像以前一样柔弱不好么,为什么非要惹这么多事出来。 可是他们又不敢呼救,生怕再次热闹靳青,被恼羞成怒的靳青拖出去再暴打一顿。 再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三个人只能躲在洗刷间内瑟瑟发抖,希望这扇薄薄的门能够将他们同恶魔隔绝开。 之后,三个女孩就听见靳青的脚步声慢吞吞的来到洗刷间门前,可这轻飘飘的每一步,在她们三人耳中,都仿佛刚从地府出来的索命判官,踏裂地面,泵发出岩浆一般。 707:...你说判官?呵呵,呵呵呵呵呵,他听着青爷走路,其实也是你们这感觉。 接着挤在厕所里正瑟瑟发抖的三个女孩听到靳青的声音索命梵音般再次响起:“出来!” 三个女孩顿时尖叫道:“我们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