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 “放心吧!” “我这做哥哥的,再怎么不堪,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弟弟丢人。” “就算帮不到阿胜,至少,也要给阿胜少惹点事;” “免得外人说:储君太子的兄长,是栗姬那样的拖油瓶?” 听闻刘彭祖此言,刘胜也终是微笑着点下头,将心中的别扭、迟疑,都尽数丢到了一边。 也抬起手,将胳膊搭上兄长的肩头,兄弟二人就这么嘿笑着、玩闹着,勾肩搭背的,朝着宫门的方向走去。 未央宫内,也不时响起兄弟二人爽朗的笑声,和令人啼笑皆非的‘窃窃私语’声······ “诶,阿胜;” “父皇,真说我类父?” “——是啊;” “——说是连模样都像!” “呃·····” “——怎么?” “父皇这,就算是骂人······” “也不能骂的这么难听吧?” “——嗨~” “——谁说不是呢~” ··· ··· “诶,那舞姬的事儿?” “——这~我上哪给你找去?” “嗨~” “馆陶姑母那儿,不就有不少嘛······” “——你疯掉辣?!” “——那都是父皇······” “好好好,我不要了~” “不要了还不行吗······” ··· ··· ······ 片刻之后,长乐宫。 几乎是前一秒,刘胜还在和窦太后躬身行礼; 后一秒,刘胜就如同一只狸猫般,枕着窦太后的腿,背对着窦太后,在窦太后身旁侧躺了下来。 而窦太后,也满是怜爱的低着头,轻轻抚摸着刘胜的脑袋; ——就好像躺在腿上的,不是喜爱的孙儿,而是一只真的狸奴······ “小九,吓坏了吧?” “——昨天,还是要做中山王的人;” “今天,就得知自己,要成为储君太子了······” “换做谁,都会吓得寝食难安吧······” 耳边响起祖母温和、慈蔼,又极具魔力的温和语调,让刘胜连眼睛都舍不得睁开; 就这么静静地躺在窦太后腿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 嘴上,也没忘记作答。 “也不能说被吓到;” “就是有些······” “嗯······” “无措?” 慵懒的道出一语,便见刘胜稍抬了一下头,换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便再次躺了下去。 “父皇说,要我做太子,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见了母亲,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不知道自己,该因为母亲要做皇后了,而感到高兴?” “还是应该安慰母亲,不要被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 说到最后,刘胜的语调,也不由稍有些落寞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稍一翻身,在窦太后腿上平躺下来。 “还有兄长;” “明明比我更年长,要做太子的,却是我这个年幼的弟弟。” “——为了能让我以‘嫡长子’的身份做太子,兄长甚至还要过继到皇后膝下,甚至,都不能再做母亲的孩子了······” ··· “还有大哥;” “我很早就答应大哥,不会动不该有的心思,也会尽量帮大哥,坐上储君太子之位。” “大哥也曾答应:我和兄长封王就藩之后,大哥会替我们照顾好母亲,不让栗姬欺负母亲。” “——结果现在,大哥做了临江王,孙儿,却要成为储君太子了······” “没能坚守对大哥的承诺,已经让我没脸见大哥了,偏偏连栗姬的性命,我也没能保下来······” ··· “还有五哥;” “过去,五哥和我,是最要好的手足兄弟。” “以后,却要多出一层‘君臣’的关系······” ··· “还有老师;” “老师还在时,曾经教诲我和兄长,一定要······” ··· “还有······” ··· “还有······” ··· ······ 就这么静静的坐在榻沿,慈笑着低下头,看着躺在腿上的狸奴,将自己的困惑全部道出; 一直到最后,窦太后那昏暗、涣散的双眸中,都没有透出哪怕一丝不耐。 直到刘胜,说完最后一个‘还有’,窦太后才轻轻伸出手,盖在了刘胜早已不由自主拧结在一起的眉头; 温柔、缓慢的搓着刘胜皱紧的眉头,窦太后,也不忘向躺在腿上的刘胜,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打自儿时起,小九,就是你们兄弟几人当中,最重情谊的一个;” “我看重的,也是小九重情义、心思细,又知道孝顺母亲、孝敬长辈。” “唉~~~” “——若是换了旁人,要被皇帝立为太子储君,我这瞎眼老婆子,只怕,也没那么容易答应。” “但得知是小九,我再怎么,也实在生不出反对的念头了······” 愈发平缓的语调,也是让刘胜彻底放松了下来; 听闻此言,又稍抬起手,将祖母盖在额头上的手,轻轻拉到自己的胸前。 “皇祖母,不想立梁王叔了吗?” 轻声一问,却惹得窦太后满是感叹的摇了摇头; 又自顾自呆愣片刻,再抬起头,悠然发出一声长叹。 “老三呐······” “老三······” “原以为,都是我生出来的儿子,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就算比皇帝差,至少,也不会比荣更差。” “但现在再一想,这件事,我做的实在太蠢了些······” 感叹着,窦太后便再次低下头,对腿上的小狸奴微微一笑。 “跟我说实话。” “我犯糊涂,非要立梁王的时候,你这小狸奴,是不是也想劝我来着?”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