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信······” 刘武话音未落,便见李广嘿笑着挺起腰板,对刘武再一拱手。 “不敢隐瞒梁王。” “——末将祖籍槐里,后迁徙到成纪,祖上世代传习射箭。” “而大王口中的秦将李信,正是末将的先祖!” 李广此言一出,殿内众人不由纷纷睁大双眼,望向彼此的目光中,都带上了满满的诧异! 就连陪坐于梁王刘武身侧的刘非,都惊诧的望向自己带来的李广,似乎是在问李广:我咋不知道你这厮,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 便是梁王刘武,听李广亲口承认秦将李信,是自己的先祖,也是略有些激动地站起身,甚至举酒上前。 “居然是名将的后人在面前,我却没有认出来!” “希望可以敬将军一杯酒!” 梁王亲自邀酒,李广只是受宠若惊,刚忙侧身拿起酒盏,便与刘武对饮一酬。 对饮过后,梁王刘武却似乎还不尽兴,暗下稍一思虑,便下低头,从腰间解下一枚将印; 而后,便将那枚明显有些特殊的将印,递到了李广的面前。 “将军名门之后,今天又斩将夺旗,实在是让寡人感到钦佩。” “希望将军可以接受这枚将军印,统领城内的梁国军队,抵御刘鼻贼子的攻击!” 见刘武如此举动,一旁的中尉张羽不由微一色变,似乎是对刘武的举动感到诧异; 而韩安国,却是在短暂的思虑之后,暗下点了点头。 却见李广闻言,略有些迟疑的抬起头; 看了看刘武递到身前的那枚将军印,稍纠结片刻,便作势要伸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仍坐在王榻之上的刘非,终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惊骇,赶忙从王榻上起身! “王叔且慢!” 一声惊呼,惹得梁王刘武、中尉张羽,以及韩安国、李广四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 却见刘非嬉笑着小跑上前,毫不迟疑的伸出手,将梁王刘武递给李广的将军印接过,又满不在乎的低下头,系在了自己的腰间。 待梁王刘武满是困惑的侧过身,刘非这才略带戏谑的笑道:“王叔,这是湖涂了?” “——率军前来支援睢阳的,可是侄儿啊?” “侄儿带来的三万援军,是受侄儿节制,而不是李将军啊?” “这将军印,王叔应该给侄儿才是;” “给李将军,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听闻刘非此言,梁王刘武倒也没多想,只暗下稍一思虑,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公子说的也是。” “既然是这样,那就由公子,统率城内的军队吧。” 说着,梁王刘武还不忘伸出手,呵笑着在刘非肩上轻轻拍了拍。 “公子,寡人信得过。” 言罢,梁王刘武便转过身,作势要往上首的王榻走去。 却见刘非微笑着侧过身,对刘武笑着一拱手。 “既然王叔将城内的梁国军队,都交到了侄儿的手中,那侄儿,定然不敢辜负王叔的嘱托。” “只是出征之前,父皇再三告戒侄儿:战时,绝对不能喝酒。” 说着,刘非不忘苦笑着摇了摇头,朝王榻前,那盏自己喝剩下的酒盏指了指。 “今天陪梁王叔喝酒,已经是违背父皇的告戒了。” “天色不早,侄儿要回城墙之上,看看情况怎么样了······” 见刘非如此急于离去,梁王刘武不由稍一皱眉; 暗下稍一思虑,便也没多留,只微笑着望向刘非,稍拱手一拜。 “既然是这样,那寡人,就不留公子了。” “睢阳城,寡人,就都托付于公子之手······” 闻言,刘非自也是赶忙一正身,对梁王刘武深深一拜。 “不敢有负王叔的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