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上其他男子纷纷转头,看向刚刚到达三层的北云峥。 不过三楼的人,年轻一辈也很多,却并非都是薛楼易那样的货色,真正世家大族的嫡系修养学识都是极好的,即便有什么看不过的,脸上也不会肤浅的就表现出来。 北云峥谦和地与众人寒暄:“特来给青王贺寿。” 顿了下又道:“西陵公主和我一道来的。” 北云峥在这里说这句话,并非炫耀的意思,只是提醒下大家,别有人出言不逊挑衅他。 虽说北云峥不是一个怕惹事和怕麻烦的人,但是总有一些人如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在耳边还是挺烦人的,尤其的不咸不淡的口舌之争,就跟一群娘们骂街似的,就算你吵赢了,也会得一个泼妇的骂名。 “西陵公主也来了?”刚刚说话的男人有些惊讶,昨天的事情满汴京人都知道,今日她就和北云峥出双入对,确实让人意想不到。 北云峥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解释道:“青王殿下亲自邀约我与西陵公主,不可不来。” 众人闻言,顿时了然。 北云峥在北域,是极为得宠的皇子,如今被送来离国为质,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以说在离国,是受尽了屈辱,所以人都想在他头上踩一脚,以显示离国的强大。 但是如今有沈嘉懿在,有着离国公主的驸马的位置,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在场众人都在心里仔细掂量着,西陵公主也不同往日,且不说她和太子殿下不清不楚,但是离帝在疫情期间给她极高的评价,那就不能轻易得罪。 “过来这边坐吧。”男子说道,“正好我想和云峥请教些事,坐一起,说话也方便。” 北云峥气度从容的走了过去,在男子旁边的空位落座。 这边刚坐稳,那边楼梯处就一阵凌乱的急躁的脚步声,唏嘘中伴着咒骂,一个接一个年轻的少爷们都上来了,席间的人不由的看过去,然后露出如出一辙的诧异表情。 这些骂骂咧咧的公子们鼻青脸肿,神情愤恨,说话时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一口牙,看起来像是刚被人扇过耳光一样,仔细看看,应该就是被人扇过耳光。 三楼人们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吊起来了。 在青王的寿宴上,这些公子是做了什么事被人修理成这个样子,往脸上一顿扇? 并且都是一些朝中官员家的公子,并不是一般人,是谁有这个胆?轻易对他们动手? 啧啧,今日感觉不太妙啊! 刚刚哪位男子笑道:“诸位,你们这是得罪了何方神圣?” 第一个疾步上来一身墨绿华服衣袍的男子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余光一撇就看到泰然自诺喝茶的北云峥,目光瞬间变得阴郁狠厉起来,“北云峥,今日痛快吗?你可是耍了好大的威风!” 三楼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过来。 原来事情因为北云峥而起啊!? 三楼的人有些了然了,这几个公子哥是天天和薛楼易混在一起的,但凡看到北云峥就总找人麻烦,这次北云峥和西陵公主一起来的,之前西陵公主又想要北云峥做驸马…… 这个事情想到这里,基本就理清思路了,这几个公子哥是撞到西陵公主的枪口上了。 大概也只有西陵公主这样的毫无顾忌的性子可以当众落人面子,惩处嘴贱之人了。 “威风么?我可没有耍,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你也怨不得别人。你要是觉得今日这些耳光不过瘾大可以站在这里继续开骂,我这人记性挺好,包装原汁原味地复述给西陵公主听。” 当北云峥慢悠悠地把话说完,众男子如同吃着苍蝇一样,憋得整个脸更红了。表情各异,但是一个比一个难受。 “下贱!”一个清冷的男声响起。 一个白衣劲装男子走了过来,眼中尽是不加掩饰的鄙夷,“北域难道都盛行男子以色示人么?无怪乎这几年兵力大衰,一个个软绵绵的像是女人。” 说话的人是常年驻扎军中,跟着姚成的姚家旁系嫡子姚丰。十六岁入军,跟着姚成大大小小的打过不少胜仗,在军中也颇有威望,这次回汴京述职。 北云峥表情丝毫未变,甚至手中倒茶的动作都未有丝毫停顿,“以色示人么?我也没有办法,我天生就是长的这个样子,心思歪斜之人会想歪我也没有办法。” “还有——”北云峥斜眼看他,“我是怎么个下贱?大可以说说清楚,刚刚在楼下当着西陵公主的面做缩头乌龟,上了楼开始大放厥词,这样的,是不是也挺下贱?” “你!”姚丰暴怒,“下贱,无耻,他妈的仗着自己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到处勾引人,没脸没皮,恬不知耻!” “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