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抓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面颊上。

娆厉川的凤目染上了几分欣喜，凑近她耳边，哑声笑道：“给你摸。”

沈嘉懿有点愣神儿，看着娆厉川的胡茬：“不好摸，扎手。”

娆厉川：“摸着不舒服么？”

“不舒服。”顿了顿又道：“还难看。”

他一愣，皱眉道：“还不是因为你。”

沈嘉懿看着他，这还是那个皎皎明月——月容公子么？

娆厉川看起来极其疲惫，应该是几日都没有收拾过，现下就这么满眼温柔地看着她，由她摸。

沈嘉懿不说话，眼眸像雾气湿化了的山湖，满目含情，仔细地打量他

娆厉川黑白分明的凤眸里充斥着红血丝，整个脸也消瘦了一圈，下巴尽是胡茬，原本一丝不苟的衣衫也沾满了凌乱，好狼狈。

娆厉川用勺子舀了些水，湿润了下沈嘉懿干渴的嘴唇，又小心地给擦掉嘴角的水渍。

“我命大得很。你看疫病熬过去了，范临也没怎么样我。”

娆厉川表情有些无语，沈嘉懿甚至觉得他用他的女娲炫技般的容颜翻了个白眼：“没怎么样你？”

娆厉川不忍心提醒她身体上的道道鞭痕，那些痕迹自己都不忍看。

“好好养病，什么都不要想了，一切有我。”

说了些话沈嘉懿又感觉劳累，终于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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