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碧影被噎了一下,“话,话可不要乱说。我可没说你对他不好。” “那还有什么?” “范公子离家这么久了,现在又生了病,多半是想家了。” 沈嘉懿直接笑了起来,“三姐姐,莫要与我拐弯抹角的说这么多了。范公子心悦与你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我早已知晓。但是呢,我喜欢的人我就是要自己争取。姐姐你若是喜欢,大可以明明白白的来和我抢,我不介意的。” 娆碧影的表情立刻就变了,贴心大姐姐的面具一下子就拿掉了,清冷和不屑的眼睛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属于皇室的高傲和掌控欲一览无余。 “嘉懿妹妹还真是与众不同呢。”然后亲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实话告诉你你吧,沈嘉懿,你这个公主有今朝没明夕的,指不定一个和亲就给你送走了,范尚书怎么也不可能把儿子给你送来当驸马。” 沈嘉懿笑道:“姐姐,范尚书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范公子喜不喜欢啊,这几日,我和范公子相处的,甚好。” 娆碧影拧眉道:“不可能,范公子和你?根本不可能,他怎么看得上你。” 沈嘉懿对身边人吩咐道:“去给我三姐姐带去吧,让三姐姐亲自去问问范公子,我带他如何?” 娆碧影急切地来到范临的院落,两人好些日子不见,一看见范临带着病色的惨白的脸,娆碧影的公主脾气立刻去了一大半。 “临,你怎么......”女子毫不避讳地走进范临的房间,入目都是范临一张病弱的脸,脸色骤变:“不是说就是风寒未愈,怎么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房中伺候嗯下人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说话。 范临有些惊喜:“碧影,你来了。” 娆碧影捧住范临的脸,爱怜地抚摸着,半月不见,人就肉眼可见地消瘦了,真是心疼得紧。 范临道:“都是沈嘉懿那个贱人。” 不说还好,一说倒是提醒娆碧影了,“哼,人家西陵公主说了,这几日你们关系好着呢,如胶似漆的。” “我?和她?”范临被娆碧影说的形容词惊了一惊,如胶似漆?自己和采花贼如胶似漆吧!天天被偷窥占便宜外带惊吓! “怎么可能,沈嘉懿那个贱人,这辈子别想得到我!” 范临越想越生气,自从到这以后,沈嘉懿处处限制着自己,这座院子简直是一个活牢笼,自己就是被关在这里的金丝雀,偏偏自己还找不出任何理由去反驳她,如今自己风寒,更是被伺候得连床地都不让下,硬生生被伺候成一个废人! 范临的满腔愤怒无处倾诉,现在娆碧影来了,成了范临的一个浮木,绝望里的谪仙。 范临的话带着蛊惑:“碧影,你要信我,我只爱你。” 范临慢慢吻上娆碧影的唇,觉得无比香甜和振奋人心,自己的病好像一下子就好了。更愈发汹涌的索取,好摆脱近些时日的憋闷。 房间的温度越来越高,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去。 角落里香炉里燃着的药香,似乎变了质,带着热络的催情味道充斥着他们的鼻腔。 两人都在对方身上急切地寻找着自己需要的发泄点,柔软的布料慢慢被退下,雪白的身体刺激着人的感官,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就此打开。 沈嘉懿在前厅亲自接待着宫里来的掌事太监李钦,这位可是皇帝的左右手,最信任的人。 “公公,您辛苦了。不过父皇赏给范公子的这些东西,还是劳烦您亲自把奖赏给范公子吧。不过,您也知道,范公子最近风寒,我不忍让他出来再受凉,所以还是请您移步——” 李钦躬身道:“公主有心了,尚书大人定然也会高兴的。我随公主去,亲自把圣上的赏赐给范公子。” 沈嘉懿含笑带路。 她和李钦在前面走,后面跟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手里端着御赐之物。 来到范临院子门口,看到几个丫鬟小厮在外面候着。 沈嘉懿好奇道:“怎么都在门口杵着。” 几个人面面相觑,“公子,公子他......” “他怎么?”沈嘉懿有些不耐烦,直接走到门外推开大门,一室春光乍泄。 沈嘉懿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李钦好奇地上前,向室内望去,不看还好,一看心脏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床上的二人正在颠鸾倒凤,隐隐约约的纱幔挡住了重要位置,但也仅仅就是那么一点。 两具年轻热烈的身体如藤蔓般然缠绕在一起,听到沈嘉懿的尖叫,两人同时望去,就那在一瞬,两人眼睛清明起来,紧接着视线中又出现了掌事太监李钦的身影,顿时又觉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