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沈嘉懿再次确认。 “想要感谢我么?以身相许怎么样?” 沈嘉懿扁扁嘴,“感谢的方式有很多。” 娆厉川道:“你这副好皮囊,是你全身上下的唯一亮点了。我还能图你什么?” 沈嘉懿点头赞许,“没办法,谁让我就生了这么一双含情眼。” 娆厉川忽然停住脚步,拿过沈嘉懿别在腰间的扇子,虚虚地点在沈嘉懿眉心:“白瞎了这双眼,里面都是算计。” 沈嘉懿拨开扇子反驳道:“非也,我这不是算计,我这叫回礼!来而不往非礼也。” “强词夺理。” 沈嘉懿忽然盯住娆厉川的凤眸,闪着星光带着笑意。 忽然在娆厉川面颊快速一吻,然后飞速退开,晃了晃手中的璀璨的匕首。 “我很喜欢。” 刚跑开两步一双手就很没有美感地揪住了自己的衣领子。 紧接着一双天人之姿的容颜映入眼帘,一个湿热的吻敷了上来。 直到沈嘉懿气喘吁吁才放开。“两清了。” 男人狭长的凤眸带着笑:“不可能。” “哼!” 沈嘉懿娇俏的身影跑向前方不远的公主府。 天空的黑羽扑落在娆厉川肩头,和主人一起看着那抹身影慢慢消失。 夜已深,不知名的更夫敲了梆子。 娆厉川嘴角的笑一直挂着,“黑羽,这人不能给你滚砧板吃了,怎么办?” 黑羽歪头看了娆厉川一眼,似乎有些不满,又不敢放肆,只能拍拍翅膀又飞向黑夜。 ------ 沈嘉懿今晚喝了点酒,面颊带着微醺的红,又得了一件宝贝,心情雀跃。 刚踏进府门,一个男声带着慵懒的幽怨:“看样子心情很不错呢?” 沈嘉懿被吓了个半死。 回头去看,辨认了半天才模糊地看到流霜八角亭中里喝茶,也不掌灯,一个大活人就那么乌漆麻黑地和黑夜融为一体,大半夜地自斟自饮地喝茶。 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大晚上的你不回房睡觉在这干吗?” “你不也没回房睡觉?” “我——”沈嘉懿一口气没提上来,然后小声道:“我去吃饭。” “和谁?” 沈嘉懿斟酌着用词,“几个男人。” “噢,好玩儿么?”流霜的语气淡淡的。 沈嘉懿想起烧猴脑。 “唉,算是好玩吧。”尽管对方是针对她,但是也算是开了眼。 流霜忽然哀怨起来:“唉,不久前有人在青竹楼里赎我的时候,对着大家伙儿说,要是把我娶回了家里,有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人在,以后连公蚊子都不看一眼呢,这才几日,天天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留我一人独守空房。” 沈嘉懿尬笑:“逢场作戏,别见怪啊。” 流霜已经来到了沈嘉懿身边,“逢场作戏么?”他弯下腰,丹凤眼和沈嘉懿的朱唇平行,认真道:“是不是要节制些,有些明显呢?” 沈嘉懿看着流霜促狭的笑脸,猛然醒悟过来,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忘记了,刚刚被娆厉川那只猪拱了。 “节制些,毕竟你是有家事的人。” 沈嘉懿想要辩解,可是人家压根不给机会,转头就侵入黑暗婀娜多姿的走了。 接下来的几日,皇后似乎很闲,没事就要娆厉川这位太子进宫陪伴,美名其曰,培养母子感情。娆厉川也很配合,三天两头地往宫内跑。 流霜也总是无故不见人影,沈嘉懿落得一身清闲,一边盘算着怎么和青王玩玩,一边吃喝玩乐也没闲着。 这几日沈嘉懿发现一个新的好玩的地方,那就是茶楼。茶楼的先生说书很精彩,但是更精彩的是看客。 晚饭后,沈嘉懿哼着小曲进了茶楼,找一个角落,安安静静地听着看客八卦汴京城,那才是最有意思的。 邻桌一个挂着八字胡的男人说道:“啧啧,听说没,姚家女马上要和太子完婚了!” “切,怎么可能,那姚锦绣汴京城里谁人不知早就不是完璧之身了,怎么可能嫁给太子!” 对面的一个小生讥讽道:“别说太子不会娶那姚锦绣,就连你我,也不会对这种女人感兴趣,更别提会娶进门。” 八字胡喝口茶,摸着小胡子说道:“孤陋寡闻了吧,姚家可不止一个姚锦绣呢,还有姚聘婷呢!” 小生诧异,“那种人家,姐姐已经被玷污,妹妹跟着也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