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瀛安寺的每一分每一秒,沈嘉懿都紧绷着神经。 回来后,人就乏了,好好地睡了两天后,流霜告诉她姚锦绣疯了。 据姚家放出来的消息说是误食了山里有毒的菌类导致人疯癫。 可是不知道为何,汴京内的所有世家大族都知道,姚锦绣从瀛安寺回来后遍体鳞伤,被人凌辱后夺走了贞洁。 有人悄悄地嚼舌根,说是这种事情不是青王的拿手好戏么?指不定就是青王干的,也有人说对方是姚城大将军的女儿,青王不至于这么大胆。 可没几天后,这些嚼舌根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地曝尸荒野,渐渐地,事情开始平息,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 只是各个世家大族对待姚家的态度不一样了,看姚聘婷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要知道,以前姚家这两位贵女可是各个世家子弟争抢的对象,可如今,一夕之间变得无人问津。 --------- 祥瑞宫。 宫内的奴才都被打发出去,只留了一个小太监在身边服侍。 “姚城,你现在是越发大胆了,青天白日的也敢往我这跑?” 姚城贴着贺兰嫣不知道说了什么,引得贺兰嫣咯咯直笑,最后歪在姚成的怀里抱作一团。 两个人在珠帘后窃窃私语,姚城压着人就往床上躺去,忽然,贺兰皇后坐了起来,拧着眉道: “胡闹,锦绣现在是越发不像话了!早就给她说过,太子妃的位置是她的,何必对一个野丫头置气,现在可好,事情没有办成不说,还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姚城叹气:“唉,都是我惯的,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嫣儿,现在姚家两个女儿已经折了一个,另一个也跟着受了牵连。这,这可如何是好?” 贺兰嫣睨了他一眼,“你少在这和我装可怜。你莫不是想要你那二女儿填补太子妃的位置吧。” 姚城笑道:“知我者,只有嫣儿。“ “哼,你少来!凭什么好事都落到你家。觊觎这个位置的贵女千千万,不是非你姚家女儿。” “嫣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先和你商量。” 贺兰嫣垂眸,珠帘的光映在她绝美的脸上,“你们和青王弄了这么一出儿,结果被别人给阴了,查出来那人是谁没有?” 姚城也正色道:“看起来所有人都有这个可能,毕竟锦绣平日里做事跋扈了一些。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沈嘉懿,但是她无权无势的,而且我们这次的计划相当小心,按理说她是不可能发现的。再有就是太子。” “为何?” 姚城看了一眼贺兰嫣道:“据说他和西陵公主走得很近,看样子对这位公主挺上心。” 贺兰嫣鄙视地看了一眼姚城:“姚郎,你太不了解娆家人了,他们祖祖辈辈都在至高无上的位置上,他们一代一代的至亲相残杀只为了帝位。你若说他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利,根本不可能。” 姚城低头。 “那就只有沈嘉懿了。” 贺兰嫣淡淡道:“你也莫要试探我,姚家女做太子妃,是我早就答应你的事,不管是姚锦绣还是姚聘婷。” 姚城眼中泛着欣喜。“嫣儿,我就知道你——” 贺兰嫣嘴角噙笑,“在事情没有弄清楚前,不准动沈嘉懿。”又勾魂似的轻点姚城的鼻尖,“也不许打沈嘉懿的注意。” “嫣儿,你是想要沈家的矿藏吧?” “八字没有一撇的事儿,你不需要知道是什么原因,只需要记着,不经过我的允许,不许动她。” 姚城感觉到贺兰嫣的一丝不悦和嫉妒,知道今日的话题要结束了。他轻轻地解开贺兰嫣的衣带子,钻入那罗裙底下,一室春光肆溢,这是一个缠绵绯色的夜。 ------------- 东宫。 娆厉川在书案前翻着一卷册子。 蚩尤说道:“主子,瀛安寺那晚的人应该不少,各个身手矫健,不像是各大门户养的打手,反而像......像......” 娆厉川看着手中的册子,“直说。” 蚩尤沉声道:“看他们极其有规矩,行事作风也干脆利落,像军方的人。” 娆厉川拧眉抬头:“各个军队的驻扎点离汴京可不算近啊。去通知锦衣卫,各个城门的进出口要严查。” 蚩尤道:“是!还有,主子你吩咐的事儿。姚家姚锦绣的大丫鬟若水和姚聘婷的大丫头柳月,都不约而同地放出了风声,姚锦绣的事情汴京高门大户里已经传遍了,宫里,应该也知道了。” 蚩尤有些好奇地摸摸脑袋:“这两个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