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 可惜四周一片漆黑,流霜什么也瞧不见。 头顶之上的男女的喘息声越来越激烈,屋内的熏香也越来越浓烈。 沈嘉懿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猫着身子往流霜身上又靠得近些,就着流霜的衣物将自己的脸埋了进去,希望少吸到些迷药。 沈嘉懿想到迷药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惜忘记了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流霜反应过来时已经吸入了不少迷药了,她没想到沈嘉懿居然这样大胆,在自己屋子里上演了这样一出好戏。随着戏份越来越火热,自己的身子也隐隐有了反应。 该死!流霜暗骂。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可偏偏怀里的温香软玉还主动往自己身子靠过来,整个脸都埋在了自己胸膛,小巧的鼻尖蹭着自己的胸膛,一阵酥麻。 流霜和沈嘉懿虽然两人经常独处一室,也有过亲昵的举动,不过也都是做样子给别人看的,真正的肌肤相碰,还真是少之又少。 流霜身子紧绷,深深吸口气,出生至今,还是头一次遭遇上这样的窘境,如此的狼狈。无语地看了看头顶,大床吱呀吱呀晃的欢快,愈发让人脸红心跳。 因为实在太热,流霜掐住沈嘉懿的腰拉开距离,沈嘉懿只是微微一愣,随即不满地又趴上去,借着他的衣服继续掩住口鼻。 流霜再次把手放到沈嘉懿的腰间时,沈嘉懿却快一步地拧上了流霜的腰,小手一旋疼痛感袭来,流霜忍住声音,腰间紧绷,心中暗道:这死丫头还真下死手。 沈嘉懿此时身子也开始燥热起来,烦闷难忍。 忽然,她感觉心头一动,有种神秘的感觉,不由地摸上自己的心口,感受着磁铁一般的吸引力。 他——在附近...... 瀛安寺偏院里,一行人风尘仆仆地在收拾东西。 娆厉川坐在主屋里闲适地喝茶,蚩尤过来回禀:“主子,三公主五公主和姚聘婷小姐歇在了前院,西陵公主和姚锦绣小姐歇在了后院。” 娆厉川放下茶盏:“为何分开歇在后院?” 蚩尤知道主子问的是西陵公主,解释道:“据说是前院的房间漏雨。” 娆厉川之间敲着桌面,并不作声。忽然间开始觉得身体燥热,吩咐道:“把窗子开开。” 蚩尤手脚麻利的打开窗子,外面的雨稀沥沥的下,一阵寒风吹来,蚩尤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主子,山里阴凉,还下着雨——” 娆厉川打断道:“无妨。”然后还专门站在了下风口处。 可是吹了半天冷风,身子的燥热不退,反倒越来越烈。 忽然,娆厉川目光一凛,想到了同灵蛊,莫非...... “蚩尤带路,去找沈嘉懿。” 蚩尤一愣,反应过来赶紧拦着他:“主子,这已经后半夜了......现在这样大明大晃的去公主房间,怕是不合适。” 娆厉川点头,蚩尤刚松了一口气,娆厉川又说:“不要惊动别人,就你和我,从房顶去看看。” 蚩尤:...... 这是什么嗜好?昂? “主子,这怕是不太好吧......” 娆厉川只是冷冷的瞪着一眼,率先出门翻上了房顶。 蚩尤在风中凌乱了一瞬,赶紧跟上主子的脚步。 娆厉川在雨中疾行,一直快要到后院了紧缩的眉头才舒展。 雨势渐大,两个人却都是高手,眼力也极好,几乎是同时,两个人收住脚步。 俯身望去,沈嘉懿住的院子里有护卫,加上外围守门的共计六个。 沈嘉懿果然出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极其小心地蹲下,蚩尤一手拨开瓦片,一手抬高遮着瓦片上方位置。 娆厉川深吸一口气,向内看去。 然而,屋内并没有燃灯,一片漆黑。 娆厉川俯身贴耳去听,屋内床板晃动的声音和女人娇喘的呻吟混在一起。 顿时,娆厉川浑身汗毛直立,犹如炸毛的野兽,黑夜里一双凤眸瞬间转化为锋利的刀刃,带着嗜血的冷冽。 蚩尤从未见自家主子这般模样,不自觉地让人产生恐惧,想要逃离。 屋内突然一声低沉的娇喘:“不要......不要啊。” 那声音酥媚,带着欲语还休,透着几分羞涩的邀请。 娆厉川目光看向黑暗之处,锋利的眸光渐渐平和。 屋里的女人不是沈嘉懿。 蚩尤也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是沈嘉懿的院子,若屋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