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主长本事了,学会夜不归宿了。” 沈嘉懿被按在床上,脸陷进被褥里,上方传来某个变态哥哥阴阳怪气的声音。 “你......这个时间,你怎么不去上朝?” “我病了。” 沈嘉懿无奈翻个白眼,这么大手劲你还病了? 你得了力大无穷病! 后颈上的手松了,沈嘉懿试探着揉着脖子做起来。 娆厉川皮笑肉不笑地坐在床的另一端,然后慢悠悠地说:“泡温泉的时候开窗,很容易凉到的。” 娆厉川果然对自己的行为了如指掌。 只见他一本正经地把手放在沈嘉懿额头。 沈嘉懿缩着脖子不敢动,这人一会儿狠辣暴戾一会儿柔情似水,变态中的战斗机。 “我没病。我好着呢。” “你不好奇,你一个沈家孤女,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关注你么?”娆厉川像是没有听到沈嘉懿说的话,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见沈嘉懿皱眉不语,接着说道:“他们想要沈家的矿藏呢。” “矿藏?我不知道。” “可是他们不信啊,据说沈家有几处矿藏。不然就靠朝廷的那一点粮草钱,别说让沈家打仗了,能不能养得起兵都难说。” “别白费力气试探我了,我被养在边庄里与世隔绝,即使有,我也不会知道。” “是啊,知道矿藏的沈家人都死绝了,唯一一个活着的,还不知道,要你何用?” 沈嘉懿无赖地笑着:“太子哥哥,我现在是你妹妹,说什么都晚了。” “也是。”娆厉川从怀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卷袋一一摊开。“既然现在是妹妹,那我可要好好看顾,别生病了。” 沈嘉懿看去,一排明晃晃的银针正在排队和自己打招呼,沈嘉懿立刻汗毛立起。 “我帮你施针,把寒毒排出去。” 沈嘉懿慌了,“不要,我好着呢!” 然后抬腿就跑,这人太变态了。 脚脖子被娆厉川拽住,还贴心的给脱了鞋,“别动,不然初一的解药,你恐怕要晚些才能吃到了。” 果然不动了。 背上传来淡淡的酸麻感,渐渐的酸麻感越来越重变为刺痛。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沈嘉懿已经满头是汗,神咬牙坚持,接近极限的时候,娆厉川才把银针拔了。 沈嘉懿刚喘口气,小红就把一碗黑漆漆药端了进来。 和往日里一样,娆厉川把药碗喂光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夜不归宿的代价有点大。 接下来三天,娆厉川都亲自带了银针来亲自针灸,每每看到自己扎成豪猪都会开心的象个孩子。 沈嘉懿已经闻针色变,每次看见他举了装满银针卷袋进来自己都要提前冒一身冷汗。 她必须赶紧想办法摆脱娆厉川的牵制。 沈嘉懿坐在窗边喊道:“小红,去把流霜叫来。” “是。” 片刻后,流霜推门进了房间。 沈嘉懿道:“看来你是很喜欢红色的衣服,都被赎出来了,依旧是一身红衣。” 流霜绝美的脸上带着笑意:“红色好,帮你杀人都不见血腥。” 沈嘉懿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我想杀的人,你可杀不了。” 流霜走到沈嘉懿身旁,对着她使了个眼色。 这外边的人,耳力好的可不是一两个。 然后大手一揽,佳人入怀。 今日沈嘉懿挽起了发,露出雪白的颈项,颈项之下有着施针后的浅浅的红点,像是色欲熏心的吻痕。 流霜皱眉。 沈嘉懿依偎在他怀里,“说来听听吧。” “蛊。” 沈嘉懿咯咯笑起来:“不能要人命的,但是要他受制于我。” “同灵蛊。这是一种很有意思的蛊,两只蛊,一红一蓝,红色蛊虫种在自己身上,蓝色蛊虫种在对方身上。若种红蛊之人受到伤害,那么种蓝蛊之人会感受到同样的痛苦。若红蛊之人死,蓝蛊之人也活不了。” 沈嘉懿眼睛一亮,“这个好。” “要么?” 沈嘉懿左手勾着流霜的一缕长发在指尖打着转,右手一摊,“拿来。” 流霜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红一蓝两颗药丸。“遇水即化,无色无味,蓝蛊进入体内,十二时辰后生效。” 沈嘉懿摆弄着台子上的口脂,轻轻的抹在自己的唇上,就像是水墨画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