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懿回头,看见娆厉川的脸明显一黑,然后背上的力道猛地加重,自己吃痛,闷哼一声。 片刻后,娆厉川合上了小瓷瓶放在一旁。 沈嘉懿继续趴在床上挺尸,因为她前胸也有疤...... 半晌传来娆厉川的声音,“你想得美,前面得自己涂。” ...... 沈嘉懿自己穿好衣服,坐在床边。 “瓷瓶里的药两天涂一次,然后药——”娆厉川不知道哪里又端出来一碗黑漆漆的药,沈嘉懿离得老远都能闻见一股苦味,不由得撇开头。 “每晚一次。” “这是什么药?” 对方不答。 沈嘉懿摇头,什么药我都不知道,我才不喝!万一又是毒药呢? 娆厉川:“怎么,怕我下毒?” 沈嘉懿也毫不避讳,“对,毕竟下毒这事儿,你做得挺熟练。” “这个没毒。” 沈嘉懿笑,“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毒?” 娆厉川倒是不含糊,直接自己喝了一口,“没毒。” 沈嘉懿还是摇头,“不信,万一你先服了解药呢。” 娆厉川向来是不说第二遍,直接又喝了一口,在沈嘉懿的震惊中,直接嘴对嘴含了上来。 沈嘉懿死命闭着嘴,心里暗骂变态! 娆厉川像是早有预知一样,空出一只手掐她的下巴,硬是把下颌掰开。 一腔的苦涩传来,沈嘉懿脸已经苦到变形,连舌头根都是苦麻苦麻的。 “你——” “若你还是不喝,那咱们就这样喂吧!” 娆厉川也不恼,拿勺子挖了药慢慢地送的到她嘴边。 沈嘉懿无奈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决不相信,娆厉川只是单纯给自己治疗伤口,毕竟胸口那一脚还有些隐隐作痛。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一身皮囊还是相当不错的。性子也好,来汴京没几天就能全汴京搞得鸡飞狗跳,有几分本事。” 性子也好? 沈嘉懿心里暗骂:你他妈的还真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 娆厉川又抬了抬碗,示意他手里还有药。 沈嘉懿哪敢劳驾太子亲自喂药,伸手就要接过去。 可是太子那双手,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娆厉川贴心地吹了吹药碗,“药凉了对身体无益,还是趁热喝了吧。” 沈嘉懿抬头看他,他眼里带着一丝促狭,可沈嘉懿看到最多的却是隐藏在眼底不容忽视的威胁。 她认命地张嘴。 娆厉川就这样慢吞吞地,一勺一勺地,把药一点点的给她全部都喝下了。 本是几大口就解决的药,硬是喝了小半个时辰。 等到娆厉川走的时候,沈嘉懿嘴里已经全无知觉了。 这真不是毒药? 接下来的几天沈嘉懿遭了大罪了,她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得罪了娆厉川这位大爷! 白天,沈嘉懿称职地扮演荒淫无度,整日流连在流霜床榻的浪荡女。晚上不管多晚,小红总是有办法把人给拖回公主府。 然后娆厉川就好似等待夫君回家的小娇妻,雷打不动的端着一碗药出现在床榻上,并且坚持一小勺一小勺地喂沈嘉懿服下。 这苦涩的药入口就能让喝了一天酒的沈嘉懿神清气爽!一下子就支楞起来! 每次喝药的时候,就是沈嘉懿最恨他的时候!真的,当初他踹自己一脚的时候,都没这么恨他! 但是娆厉川心情却很好,每次都能嘴角含笑地把药全部喂完一滴不剩。 沈嘉懿发现一个规律,倘若她今日回来早些,这药似乎没那么苦。若是回来晚些,那汤药就苦得厉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苦出来的错觉。 但是有一点,她特别肯定,娆厉川喂药的动机只是为了欣赏自己喝药时痛苦难耐的表情。当看到他嘴角难掩的微笑,沈嘉懿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男人当真可恨! 几天后,沈嘉懿赖在流霜的床上听曲子,感觉自己的背上又开始痒了,就在床上打滚,自己蹭了蹭。 虽然这痒的频率比以往低很多,可是痒起来还是很磨人,索性抬手就往自己背上去抓。 琴声,戛然而止。 一双手盖上沈嘉懿的小手。 虽然背了个浪荡的名头,可是沈嘉懿本质里还是青涩得很。小手一缩,问道:“你干吗?” 流霜收回手,淡淡道:“我替你背了锅,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