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安淮没有开口的意愿, 桑以默回道：“这是自然。”

顾安淮刚才的试探已经越界了, 若是牧妍执意要追究, 即使他们这群人都是‘前辈’, 在规则面前一样也讨不了好。

桑以默看了一眼一脸不怎么在意的顾安淮，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队伍里与谢初瑶最熟的只有她和楚怡然, 其他几人基本上只有几面之缘, 而莫林和顾安淮, 如果她记忆没错的话, 今天应该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才对, 怎么顾安淮就这么关心？平日里这个女人可都是对谁都爱理不理的。

而谢初瑶的情绪反应在桑以默看来也同样不是什么好事，即便是顾安淮挑衅在先。

“谢初瑶。”桑以默突然喊了谢初瑶的全名，收到谢初瑶的注视，她接着说道，“家族的进化者，包括我，以及在座的其他人，我们每个人的身上都有进化者晶片。少族长这个称谓不光是你的身份，它同样也是你的责任……这个东西, 在牧妍决定好之后，拿着它去找云菲。”

桑以默所说的，让谢初瑶感到有些意外, 这些东西从未有人与她说过。

见谢初瑶开始思考自己所说的话, 桑以默心中松了一口气, 在谢初瑶的进化能力没有觉醒之前, 族长并没有将谢初瑶作为绝对的继承人来培养，但这些现在并不是她可以插手的。

而在谢初瑶与牧妍离开后，桑以默瞅了一眼身旁的楚怡然，眼神里充满了不舍。

谢初瑶虽然没有继续追究顾安淮，不过却向桑以默提出了条件，她向桑以默借了人。

有后世的记忆，谢初瑶早就知道桑以默和楚怡然在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一起了，不过到什么阶段她并不清楚，但这并不妨碍她向桑以默要人。

楚怡然见了，脸上忍不住露出些许笑意，“没事，我们也算老熟人了。”

“哪有这么坑老熟人的。”桑以默郁闷的小声嘀咕。

留下来的众人面面相觑，而唯一没受影响的只有姓郝的两兄弟。

郝友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自己的队长，“族长的女儿，真有意思。”

桑以默扯了扯嘴角，“不如你去。”

“那可不行，还是怡然最合适。”郝友笑嘻嘻的回道。

※※※

谢初瑶带着牧妍回到她们的房间，一路上都板着一张脸。许是受到她情绪的影响，体内的能量也一直在闹腾，只是谢初瑶一直拉着牧妍的手，流入她体内的属于牧妍的能量也一直散发着属于牧妍自己的温暖。

谢初瑶体内的能量化作黑色斑点围绕着它，而当黑色斑点聚集的越来越多，它们就把光点完全包裹住，然后一起重新融入谢初瑶的身体。

“初瑶，对我没有信心吗？”

回到房间，牧妍走到谢初瑶的面前，双目直视谢初瑶。

谢初瑶下意识的摇头，却被牧妍捧住了脸。

“我没有，但是刚才……”两人的距离靠得极近，然而这会儿没有半点旖旎。

牧妍又离她近了一些，这个角度，牧妍能清楚的看见谢初瑶眼中的挣扎和不安。这样的谢初瑶对牧妍来说同样是陌生的，而她很清楚，谢初瑶会有这样的感情只有可能是来源于自己。

这样的认知让牧妍心里热的厉害。

“刚才你很帅哦，初瑶。”牧妍发自内心的说道。

以一己之力，完全的力量压制，这在战争电影里没少见，但从来没有人像谢初瑶这样吸引自己的目光。

谢初瑶黝黑的双眼看着她，听到牧妍毫不掩饰的夸赞，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些许不自在。

“那你真的确定好了吗？妍妍。”谢初瑶抓住牧妍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迫切地问。

谢初瑶手上的力道极重，甚至能让牧妍感到微微的疼痛。

“出门之前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对于谢初瑶的反复提问，牧妍没有丝毫不耐。能从谢初瑶身上感觉到如此真切的情感，这在牧妍混沌内心里，仿佛看到了一束亮光。对这迷雾一般的未来，她似乎寻找到了真正的目标。

“可是……”

“你还是在担心？担心我会后悔，还是……谢初瑶，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我……”谢初瑶的眼中出现了几分挣扎，她担心的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件事。谢初瑶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想法，双眼微微睁开道：“我们还不够强啊，妍妍……”如果不是她的实力问题，家族的那些人也不敢这样对待牧妍，而若是当初她能不那么畏首畏尾，或许，重生前就不会发生那些悲剧。

牧妍不知道谢初瑶在想什么，但能感到谢初瑶的挣扎似乎比她所想象的更多，而这些情感里还有更多的愧疚和……痛苦。

牧妍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但如果真的是这样……

“天塌下来还有高个的顶着。”牧妍拥住谢初瑶，声音里似乎带着安抚的力量，“如今我们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是渺小的，更何况我们现在还是个菜鸟呢。”尽管对谢家并不怎么熟悉，不过关于如今她们的处境牧妍多少还是能感觉的出来的——强？牧妍不知道谢初瑶所谓的强的界限是什么，若要说进化者，以谢敏和谢家的实力，如果都无法与联邦正面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