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般如此行事,虚实相接,根本不会有人能猜到曹操的去向。
张韩背着手道:“走北门。”
荀彧和戏志才对视了一眼。
三人先迎张韩进城,问起了路上伏杀的情况。
张韩冷笑道:“两拨人,或者说
“
左右两位都同时看向他,但并没有说什么。
只是心里不免嘀咕: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你又不是个铁匠。
“你是说,这并不是一拨人所为,又或者是前面刺杀之人知道困难重重,已经撤走。”
“不是,”张韩咋舌道:“我意思是咱们得罪的人有点多,是不是校事府给的压力太大了?怎么谁都想刺杀?”
“这不正常,”张韩看向戏志才,眼神略微有点怀疑,“府君是不是,滥用职权威胁、或者逼迫了哪家人?”
“我是这种人吗?!”戏志才顿时眼睛一瞪,满脸愠怒,“你怎么能这么看我!?”
此刻,荀彧也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戏志才,凭借他多年的了解,别人不知道,但他荀彧很清楚,戏志才完全干得出来这种事。
戏志才左看右看,眼角猛然抽搐了几下,觉得荀彧在场的话,可能很难和张韩解释了。
“我就随口一说,这事有疑点,两拨人都是死士,并不能撬出什么消息来,”张韩背手有些神色颓唐,深思了许久,“刺客肯定还在许都境内。”
“残余那些逃走的人,各位觉得应该怎么抓捕?!”
有没有儿子大喊一句“打开城门,放刺客逃生”这种话,张韩心道。
戏志才思索片刻,道:“应当趁此时机,查探各家公卿,刚好可以清点田产。”
荀彧又回头来看向他,能立刻想到这样的路子,只能说不愧是志才。
借住此次查探刺客之名,封锁许都,可以将城内公卿的家产都已经完全记录在其中。
但真要这般做的话,校事府的“威名”可就真的深入人心了,如此鹰犬之能事,可让士人接下来哪怕费尽心思,也要想办法除掉志才。
“不可,”想到此处,荀彧几乎是脱口而出,看向张韩,道:“如今许都好不容易安宁,各方势力蛰伏,虽有刺杀之事,却不宜弄得人心惶惶,百姓归附于天子脚下,只为了图一份安宁的家业,若是刺客之事传扬开去,未必不是祸乱之始。”
“如此,正应该一切如常,加派巡守暗中巡查,出城门者,若是行色不对,暗中跟随便是。”
“哼哼,”张韩活动着手上的绑手,而后整了整衣物,背手向前走去,淡淡的道:“既如此,各有一词,不如先见过主公再说,权由他来决断便是。”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戏志才和荀彧两人同时看向张韩,在决议有些分歧的时候,往往张韩都能有许多奇思妙想。
张韩道:“若是一切如常,不去借此机会掌控暗情密报……”
“那,岂不是白白错失了这次机会,以后恐怕就没有这种好机会了。”
“许都的安宁,将会随着此次扬州攻下,在今后数年内变成繁华,百姓、商贾、士人聚集定是数不胜数。”
“如果,此次忍让不查,可以换来繁荣安宁,那么应当利用此事,同样换取情报查探的来源。”
张韩给戏志才使了个眼色,然后一本正经的笑道:“我以前听闻,校事府的暗探打探消息,需要潜入、卧底、乔装打扮,如此是否过于危险,而且方法偏于单一,未必能有建树,所能打探到的,不过是一些蛛丝马迹而已。”
“真正能让人吐露心迹的,应当是烟之地,石榴裙下……”
“好了好了,”荀彧连忙伸手止住,“伯常不必再说了,你说的这件事,可是向尚书台递送的那一次折子?”
“其上所言,欲建立朱衣谍女,散于许都外城,造烟柳巷之地,培养女子为间客,教导她们各种才学,以此暗中打听民间消息,掌控许都之中部分士人。”
“此上书,密报于我,我已驳回,我以为你们放弃了,没想到……”
气煞我也!
你们三个一天到晚满脑子都是这些东西,此提议看似合理,但若如此,岂不是辱没了“才学”二字,同时视我士族中人为何等庸才!?
简直龌龊!无耻!!
荀彧是个将礼度之人,虽然生气,但都是闷在心里,绝不会在人前大肆的说出来。
张韩抬了抬手向荀彧,却看着戏志才笑道:“你看,这就古板。”
戏志才深以为然的点头:“的确,我觉得伯常所言,极为深刻,如此既可收治大量无才德的寡女、孤身之女,须知,她们若是无处可去,同样也会被官宦之家,或者商贾之家买入家种为奴婢,生死如草芥。”
“若是我校事府掌控,她们反倒能活得富贵些,还能学得才能傍身,有何不可。”
对啊,这是私车充公,这样士人就会有需求,大量的商机均在其中,顺便还能开创一种全新的谍报机构,培养间客自春秋时就有记载,延续至今,暂未大规模出现在女子身上。
有什么不好!
“你们……”荀彧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整个人的脸色都慢慢的有些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