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几个亲兵上前,代俊良和殷长岳已经开口道:“宋大人,稍安勿躁。” “还请大人解释清楚,你和马将军房中的桐油,用去做什么了?” …… 这一下,这两个人都哑住了。 马旭原本活泛了一些的眼神,这个时候也完全僵住,仿佛不会再动了一般,只不停的哆嗦着,汗如雨下。 而这个时候,宋煜再看向他,慌乱的眼中仿佛抓到了一根稻草。 他突然冷笑一声,道:“倒了。” “什么?!” 代俊良都惊呆了,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煜狞笑道:“我说,那些桐油,不小心,倒了。” “……” “怎么,将军夫人,诸位大人,连我们不小心倒了桐油,也要跟我们计较吗?” 代俊良用力的咬紧了牙,连一向好脾气的殷长岳也忍不住用鼻子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就在众人都因为他这厚脸皮的耍赖行径而愤怒不已的时候,商如意却反倒很平静的看着他,眼神甚至更轻松了几分。 毕竟,一个人若已经开始耍赖,就证明他剩下的底牌不多了。 于是,商如意淡淡笑道:“的确,这个我没法计较。” “……” “既然你说倒了,那就倒了吧。” 一旁的代俊良一愣,看向她:“夫人?” 商如意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而宋煜大概也明白自己刚刚的行为已经非常的危险,这个时候,只能尽快结束眼前的“闹剧”,于是说道:“所以,将军夫人你所谓的证词还有吗?若没有,那我们可就不奉陪了。” 商如意摇了摇头:“证词,已经没有了。” “……” “不过,两位应该还记得,我刚刚也说了,若要给一件事定论,除了证词之外,还有证据,和证人。” “……” “两位难道不想看看剩下的两样吗?” 宋煜这个时候完全不想看那剩下的两样东西,毕竟,刚刚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已经难有立足之地,若再言多有失,更给人抓住把柄,这件事就难了了。 可是,他们刚刚仓惶回到官署,身边就只跟了两个侍卫,而且这两个人都是新手,也不懂事,到了这个时候竟还立在一旁,反倒是商如意手下的几个人已经把大堂周围围得密不透风,根本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 宋煜咬了咬牙,只能又回头看向商如意。 他冷冷道:“我不知道将军夫人哪里还能找到什么证物,又哪来的证人。刚刚殷大人不是也说,你们什么都没找到吗?” 商如意淡淡一笑。 道:“可我刚刚也说了,若真的什么都没有,我早就亲自报仇了。” “……” “既然,你们人还活着站在这里——” 她说这话时明明带笑,可其中的森冷狠戾之意,却让周围的人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殷长岳看了她一会儿,似乎也是第一次认清眼前这位将军夫人。 他想了想,上前一步道:“夫人若有证物证人,请只管拿上来。” “……” “本官身为监军,若军中真的出现与两军对阵之际谋害朝廷命官的事,我绝不轻饶!” “好,” 商如意点点头,然后看着他道:“殷大人可还记得,那天火场之外,我的婢女曾经说过,我们当天燎熏用的药材内,被人加入了致人昏迷的钩藤,放火的人想要先迷晕了我们,再在屋外放火,这样就能致我们于死地。” “这,我记得。”殷长岳道:“不过,后来我们不是派人去找了,那些药材都被烧掉了吗?”新船说 “是。” “那——” “在药材里搞鬼的人为了不留下证据,的确把其他用于燎熏的药,连同我们放置药物的箱子都烧了,可是,他们却忘了一样东西。” “忘了什么?” “就是,那天烧了一半,就被我们熄灭的那个绵纸筒。” “烧了一半?” “不错,当时那个燎熏用的绵纸筒只烧了一半,我们就闻出了味道不对,所以立刻熄灭了。但,清除证据的人显然没料到这个,所以,他们只烧了那只箱子,却忘了我们掉在地上的那半只绵纸筒。” 听到这话,宋煜和马旭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色顿时煞白。 而商如意已经抬起头来:“聂冲,你立刻去叫卧——” 她的话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