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
哪怕是空壳也无所谓,寄生必有载体。
既然气息一致,就像是影子人能够感知到沙肯的呼唤,这只蜘蛛也一定与那个东西有联系!
双头蜘蛛人僵硬地转过了身,仰头看向这棵高大的巨树。在两幅面孔骤然色变中,它发出了蜘蛛的嘶鸣。
无数藤枝骤然一顿,争先恐后地袭向这只透明蜘蛛人。哪怕是奥雷乌斯也阻拦不及,直接将其碾成碎末。
但足够了、随着那一声嘶鸣,透明的涟漪圈圈荡开。与藤树中的某个东西微微呼应、系出同源。
奥雷乌斯不假思索地跳起,向着阿美拉面孔的眉心刺下——在那里,盘踞着一团强烈的污染。
它没有实体,却并不流动,通过占据藤树的核心而干扰着整棵巨树,必要时直接进行转移。
谁能抓住一团流动的污染呢?
因此没有任何人能够解除来自双幅面孔的异化。
但奥雷乌斯做到了,在剑整柄刺穿面孔眉心的同时,断裂的左肩顺势狠狠撞了上去。断骨在反作用下刺穿本就饱受重创的皮肉,血喷溅而出,瞬间将附近的树身转化,将这一团污染困在了血丝控制的部分中。
“你疯了吗!?”
两幅面孔瞬间变色,齐齐尖叫。奥雷乌斯却只是咧开嘴角,扬起一个白牙森森的笑,神情凶狠得像是彻底发了狂。
他举起剑,冲着那一团黑雾核心捅了一下、又一下。血顺着剑柄往下滴,滴在核心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黑雾骤然涨大,想要逃离却无法通过藤树进行转移。他们有心反抗,可寄生的雾卵本身就没有攻击的作用!
“我们会找到你的!别以为你杀掉了我们!你不知道你得罪了谁!”
“胆敢对我们这么做,你会死在这里,永远生活在恐惧中!”
在惨烈的痛呼中,男声与女声赫然扭曲,发出憎恶的诅咒责骂。红发青年再次提起剑,捅穿了核心,搅开一团血淋淋的痛呼。
望着顺剑尖消散的黑色雾气,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等着你们。”
遇到一次就杀一次,遇到一百次就杀一百次。哪怕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们的皮生生拔下来,露出里面藏着的两张脸。
诅咒带来的狂气汹涌,激发无尽恶意的念头在脑海中翻转。发疯的剑士喘了口气,脸色白如积雪却还想继续捅,被牵扯的伤口已近麻木,他的身体晃了晃,终于支撑不住地倒了下来。
遍布伤痕的身躯顺着树身软软倒了下来,沿着面孔的眉心向下,滑出一条血痕。
...看来人还是不能太冲动,也不能做出太过格的承诺。这具身体注定死在这里了....
被副作用影响的意识疲倦不堪。他用尽最后一丝余力模糊想着,再抵不住失血与伤势,彻底昏了过去。
留在树上的血慢慢浸透了树皮,原本发狂的万藤不知为何逐渐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繁藤树人面眉心的深洞缓缓愈合。肉枝们放开了高空中的巨蛇,层层叠叠地落了下来。
它们抖去表面爬行的小蜘蛛,轻柔地盖在了红发青年的身上,好似一层层湿润黏滑的被褥,又如同孕育新生儿的子/宫,隔绝了所有外界影响。蛇在空中悬浮片刻,也落了下来,它环绕巨树,将主人昏迷地方的藤茧护在腹部,不再行动。
而在茧中,一些细小的肉藤伸向青年,将自己作为绷带缠住了伤口,并进行了基础的骨骼固定与压迫止血。
一切都变得安静,唯有人类的胸膛微微起伏,细弱的呼吸声回荡在空气里。一根新的肉藤垂了下来,就像是对待后辈般,柔和地摸了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