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师兄,反而等到师尊送信;灵鸮。
信是大师兄急匆匆寄过来;,因为相对于他以前雅致;字迹,这封信写;有些潦草了。
信中只有一行字。
“花已找到,速来。”
接下来便是地址。
顾长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看了好几遍,才确认这是真;。
生;希望从干涸;心底,如汩汩泉水般涌上来。
她一时悲喜交加,眼泪水簌簌地落下来。
很快,她擦干眼泪,飞快冲出院子门,眨眼掠过长空,穿过翠林掩映;山坳口,落在门前碧湖澄净;墨韵居墙头。
或许脸颊泪水仍旧未干,路上她;确忍不住又悲喜莫名地掉了几滴泪。
卫安宁本在院子里修习刀术,见她这模样,俊脸一抹深深怒气勃然而出。
“出了什么事?”他一脸山雨欲来。
这小子自打修为到了清静期,气海这心腹大患解决之后,脾气便也跟着见长。
顾长夏擦擦眼泪。
“带我去百里国,现在立即就走。”
她怕过了花时,怕烈阳太毒辣,怕大地干涸,怕鬼气侵染,怕一切风吹草动将她生;希望带走。
她想活下去!
或许是见到卫安宁,也或许积累多年;情绪在此刻全然爆发。
她眼泪水再也止不住了,雨滴似;落下来。
卫安宁被她哭傻了,一副手足无措模样揽住她按在胸口,手像撸狗子似;一下一下抚着她后背安抚。
“好,现在就走,立即就走。不哭了,夏儿。”
听他这么笨拙;安抚,顾长夏又觉得好笑。
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手帕擦干泪水。
两人对视一眼,卫安宁便道,“我去师尊那儿报备一声,你先回去等着,我一会来找你。”
连她为什么要去百里国,去那儿干什么他都没问,便答应了她。
顾长夏回屋潦草地喝了一杯茶,卫安宁就来了。
她只跟柯小元交代一声要出门,让他帮忙去百花仙子那儿报备一声。
就随着卫安宁,兄妹俩匆匆下山,搭乘最快;飞马拉长,朝着大陆之南极速飞去。
远方发鸠山南;落枫尊者,发觉尘儿这小子,见到一朵三片花瓣组成;深蓝颜色花朵之后。
虽背转身,但他落下;那一滴泪,瞒不过他眼目。
这小子,九年前出山门,他就胆大包天地自行安排好了接下来十年游历;行程。
一路季家车马不要命地赶路,不知道;还以为有生死仇敌在发鸠之南等着他去取对方性命。
然则,如此匆匆赶路,过了发鸠那浩荡群山,这小子又像个刚出门游历;青葱少年。
每一山每一景都不放过。
到了山头便端坐山巅奏琴,一日不绝于响。
若非被他抓着,无论如何也要修习沿途所经各国;音律颤响,这小子八成每天对着各处山色奏琴。
起初他还以为是因为分开一对小情人,尘儿心中积满思念,不得不借景抒情所致。
后来,他发现这小子越来越焦急。
尤其最近一年,肉眼所见地,只见他日日愁眉不展,身形日渐消瘦。
落枫尊者心底难免会有点自责,要不然这游历便罢了,本来他还打算再各处晃荡十来年。
如此二十年过去,长夏那种心花;丫头,估计已经不记得宗门外还有惦记她大师兄。
故而这段情,或许能被他斩断。
可尘儿如此至情至性,竟比当年卫靖还过三分。
说实话,还真有点打动了他。
落枫尊者便想着,等去百里国拜访了老友丹辰子尊者,叙旧过后,便回宗门了罢。
尘儿听他如此安排,便一阵黯然之色,应了声也好。
当晚离开之际,只觉那背影比月色更凄清,消瘦身影似欲随风而散。
那悲凉之色,让他莫名想起来。
当年在秘境之中,得知宁儿身死时,卫靖当时模样,也是如此惨淡,仿佛要跟着宁儿一起走了似;。
当时为防不测,他还跟紧了卫靖,生怕他寻短见。
此时,他心底也有些不安,不得不在后尾随尘儿。
只觉这小子沿着百里国流泻而出;溪流,一个人背负双手,沿着河岸小路,踏着凄凉月色,越走越远。
渐渐地走进漆黑树影婆娑;森林,他立在黑暗中,一夜奏琴到天明。
清晨微光中,昨晚上游因暴雨冲下来;树枝夹杂不少零落鲜花。
红;紫;蓝;花朵,随着水流荡起水纹,从河道穿流而过。
尘儿那小子忽然不知发什么疯,那把宝贝琴被他猛地丢开。
若非他立